第10章 纨绔[第2页/共3页]

琴声一滞，正拨弄琴弦的女人一身粉荷罗裙，她低头默了半晌，忽地昂首道：“红莲的姿色奴家几个的确是比不过，可有人能比啊。”

情多处，热如火：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瞧他把这美词生生说成了秽词，红莲面上不显，心内却如同滴血。虽是沦落风尘，每日倚栏卖笑，可谁是天生浮浪的呢，谁不想如词上所说，得个善待她的夫君呢？《我浓词》是风尘女子心头上最纯粹的祈盼啊，求而不得已是够苦的了，还让人这般踩踏！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

偶尔梦见往昔恩爱日子，于那镜花水月间女子凄凄问着：“檀郎，你为何负我？”他便无耻地当着周公面恩赐她一句“女人，你认错人了。”

那女人咯咯一笑，不住地点头感喟。

好笑的是，女子仿佛已不再抱着希冀，将这少女闺阁经常常咀嚼的词封入了灰尘中，这词反而被男人广为操纵。

是以，香月楼里的女人反而将这词记得最深，红莲亦是从往昔恩客口里学得的。

勉强一首打油诗，红莲心内好笑，嘴上却巴结道：“甚好，张大人文采斐然，让奴家敬佩不已，奴家也来凑凑趣儿，便吟个先人的罢，谁让奴家是个盛墨水的空瓶儿呢。”

将我两个一起突破，用水调和；

“是，奴家谢大人体恤。”红莲暗勾着嘴角，目送他出了门。

待家里大妇带人打上门来，他也不管大妇被气成个肥河豚、心肝儿被打成个胖头鱼，只夹着尾巴灰溜溜从后门溜走，改道去香月楼劈面的忆锦楼挑香逐美，人生好不欢愉哉。

粉头之流竟敢跟自个儿故弄起玄虚？张轲板起脸要发作。

吟完咂咂嘴，回味一番，感觉这诗作得甚好。韵脚平整，朗朗上口，既能应春光，又能剖明一番对美人儿的爱意。

张轲觉得她是去小解，便点点头：“速去速回。”

“大人恕罪，奴家是大解，能速去却不能速回啊。”红莲迈着碎步走了几步，随口抱怨道：“昨儿也不知吃了甚么泻肚的东西，今儿往净房跑了几次了。”

几个女人不乐意了，红莲再美也不至于说的跟天仙似的罢。

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忽瞧见窗外的姹紫嫣红，这才吟道：“日出东来春花开，红莲与我把花采，要问红莲是哪个，世人皆知我所爱。”

红莲作为花魁，容色确切上乘。张轲早已是她的入幕之宾，此时也不急色，想着让她操琴他作诗，展展文采，得美人儿一番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