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4页]

杨锦书黯然：“哪有女人情愿嫁给一个随时会咽气的人？”

禾棠从草地上蹦起来，一脸欢畅地表示：“来来来，相公，我教你跳舞！”

施天宁一进门便催问：“来打牌啦，人呢？”

如此忘恩负义的行动他说得理所当然，杨锦书低笑一声，缓声道：“那我不管你了。”

杨锦书听懂了歌词，但是禾棠的唱法实在是……太粗暴了。

“托梦！竟然有这么初级的技术！”禾棠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这是作弊啊！那如果我给臭婆娘托梦，让她在梦里吓死多好！”

“有啊，你长得这么都雅，你家这么有钱，必定有女人情愿嫁进杨家的。”

禾棠把袖子一撸，豪放地在草坪上跳起了他宿世的爸妈每晚必跳的广场舞，嘴里还哼着节拍感丰富的歌词。但是不到一会儿，他便停下来，无趣地表示：“没有大声响，一点感受都没有。”

杨锦书拍拍他的肩膀：“日头要升起来了，我们回家。”

杨锦书站在门口无法地指着屋子里的小小一只：“发楞呢。”

“如何了这是？”施天宁探头看了眼禾棠，“小鬼这是饿了？”

禾棠一睁眼，被四周一团团恍惚的红色吓了一跳，细心一看才发明那只是一些分离的游魂，没有神智，只是远远地围着他们，聆听杨锦书的笛声。

“嗯，灵魂失散，神智不明。”杨锦书神采黯然，“他们不知本身是谁，不知为何游离于人间，不知去往那边。”

“我在禁止你作歹！欺负萤火虫是不对的！”

他如许坐在地上，低眉吹笛的姿势和缓了肩膀不敷宽的缺点，那张脸的病色在融融月色下也看不清楚，斜斜看畴昔，很有几分隽雅公子的味道。

“停停停！”禾棠赶紧打住，“阿谁狗屁婚书我不认的啊！你不准打我主张！”

“人家乐意呀。”

杨锦书哭笑不得：“不是……前些日子见了些游魂，约莫吓到了，表情不好。”

“堕入梦魇会如何样？会死吗？”

“嗯？”杨锦书一头雾水，甚么是大声响。

“那如果梦境太出色了，人会不会陷在梦里出不来？”

他身上一向穿戴入葬时尸身上那件非常精美的红色嫁衣，幸亏灵魂稳定背工终究不在身上穿畴昔了，他能够纵情地把广大的袖子捋起，外套脱掉，穿戴红色中衣满山头晃。杨锦书帮他将长发束起来，远远看去，他只像个活泼的红衣少年，倒是不会让人遐想到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