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铁篱营[第3页/共4页]
随后笑道:“这倒是因祸得福,将军叫我将那功法传授全军。摆布我本日也练不胜利,不如随我学一学。”
徐三宝此时方才华喘吁吁,扛着一杆练习用长枪赶来,恰逢兵士喝彩,他便擦一擦汗,只得将那杆长枪放在地上。
一言既出,群情激愤,十五营兵士将展长生视作一营的高傲,如何肯任人磋磨,纷繁出言辩白。李阿牛更是大声道:“那石灰粉本是箭头自带,又岂是展长生用心为之?更何况先前已击中敌手,若非裁判不公,又何至于引来前面的费事?”
世人大喜,便簇拥展长生到了校场。
展长生惭道:“不过三分测度、七分使诈罢了。竟蒙准了,忸捏忸捏。”
展长生抬眼朝那裁判看去,很久方才莞尔一笑,“鄙人最后也不明以是,不知那边获咎了长官,后只因多看长官两眼,便顿悟了。”
众兵士看得焦心,虽有起哄者,却也有同袍体贴道:“莫非伤了筋骨?不若先认输,快些去医治。切莫为一点意气之争落个残疾。”
展长生只足底一动,便侧身避开锤击。身形快如鬼怪,轻若鹤羽,足下用力,仿佛用了缩地成寸之术,不过半息工夫,便已窜至擂台另一头。旋即反手取一支箭矢,拉弓搭箭,回身射出。
熄营鼓响起后,喧哗虎帐再度沉寂。
夏元昭扶住这少年两只手臂,柔声道:“你有伤在身,快些起来。”
那鼠须裁判却在此时怒道:“展长生,你竟在我伏魔营比试当中,用这等下三滥手腕歹意伤人!来人,给我押下去!”
廖启既得了默许,顿时精力抖擞,返身冲来,金瓜锤呼呼巨响,猛朝展长生头上砸去。
展长生左肩带伤,便以右手持那长棍,先将七禽诀第一式在沙地上画出来,叫世人背熟以后再渐渐演练。他则从旁指导,再捡要紧之处一一讲解。
展长生仓猝两手抱拳施礼,朗声道:“蒙将军错爱,鄙人情愿!”
那鼠须男人眉头微皱,已拔出佩剑充作镜子,映照脸上,仔细心细寻觅马脚,“竟、竟有这等事?”
他大喝一声,如奔牛熊扑普通,两柄铁锤蓦地向前推送,不料那锤头却击了个空。本应在面前的少年已没了踪迹,一个腐败朗朗的嗓音却自他身后传来,“你在看甚么处所?”
展长生安坐床头,精赤上身,唯独肩头包扎了细棉布,见了那裁判入内,亦是心平气和拱手,“恕鄙人有伤在身,不能施礼。”
展永内行持长弓,身背鹿皮箭筒,筒中却只剩三支羽箭,皆去除锋利箭头,以布条包裹,并沾了些许石灰。如此一旦射中敌手,便可留下印记,以作判定胜负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