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二章 御审（上）[第2页/共5页]

案子到了这儿就愣住了，人死了，如何审？

水晟睿这话说出来，世人听明白了，这贾宝玉早就入了皇上的眼了，语气这般熟稔，是个不能发作的。

这案子是步军衙门都统应颢然主审，应颢然做在堂上，大堂两旁分设两把椅子，一边做的是从一品侍读大学士李致李先生、从一品工部尚书潘景荣潘大人，一边坐的是兵部尚书陆大人、主考官从一品学士杨皓杨大学士。

白大夫在官方名誉颇高，他一出场，围观的天然又是一阵窃保私语，纷繁互换一些“白老头医术了得的轶事”。白大夫年纪虽大，说话却利索的很，三言两语，几个药性专有词汇甩了出来，懂医的不懂医的，大抵都晓得了，贾环说的确有其事。

应颢然又命人从贾家家仆手里将蜡烛接过来，见蜡烛上烫金的“贡院”二字，皱了皱眉头。

应颢然问道：“你晓得那幕后之人是谁？”

贾环道：“大人瞧见了吧，这蜡烛上印着贡院二字，是乡试期间备用的，以防有考生入夜后没有灯光答题。哥哥临考前，家母亲身办理的考箱，蜡烛天然也是备好的，考箱里怎会有贡院的备用蜡烛呢？草民气里迷惑，便请白大夫瞧了，这蜡烛制作时和进了芨芨草的汁液，是特指的，看似平常，实则倒是哥哥的催命符！”

贾环不慌不忙的又行了礼，表示对主审的尊敬，引得堂下瞧热烈的学子们都纷繁点头，方道：“回大人的话，草民贾环，是贾家三子，草民是为兄长贾宝玉伸冤的。哥哥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寒窗十载，十二日前以院试头名案首资格进了贡院，插手乡试。三日前乡试结束，草民亲身带了下人，满心欢乐在考场外等哥哥出场。却不料天降横祸，哥哥竟然是浑身鲜血被人抬出来的！不幸家中母亲和七旬祖母啊，怎受得了这类打击！”

又见贾环抹了抹眼泪，道：“我又问了白大夫，哥哥中的毒，本来并不希奇，不过是芨芨草掺到香料之类的东西里扑灭了，能令人衰弱。这毒虽平常，可贵是脉象，平常大夫是瞧不出这脉象有甚么分歧的，只觉得是身子弱了些。这下毒的民气机暴虐，想了这么个无迹可寻的体例，想不声不响的暗害哥哥。却不了人算不如天年，哥哥乡试期间以防风寒，熬了一剂培元固本的方剂，药性起了抵触，这才将幕后之人的黑手，露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太病院两个太医到了，先印证了白大夫所说的药性抵触之事。又听贾环道：“草民左思右想，这乡试的号舍传闻通风极好，怎会有芨芨草的香气呢？便亲身检察了兄长的考箱，发明两截不属于哥哥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