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病危[第1页/共4页]

他说得很混乱，语速也很快，中间被罗素云盯着的竹枝甚么也没有听清楚，纲领不晓得有没有闻声，只是沉默着看着罗素云和竹枝。

一边说一边就拉了她上前去拍门。

第二日归去下河村过节，在大门口就被王氏挡住了，叫他们去上河村罗家。她斜着眼睛满脸防备：“昨儿送信说你爷爷不成了，天儿太晚，也就没往镇上去了，这会儿不晓得死了没有，你还是归去瞧一眼吧！”

不过眨眼工夫，这两口儿就跟来的时候一样，仓促地走了。竹枝回身就归去灶屋，纲领弓着身子送他们两口儿出了门，又才转头关上院门，看着灶屋的方向几不成闻地叹了口气。

正踌躇要不要出来看一眼，罗素云从门里探出头朝着她招手笑道：“竹枝啊，快过来，咱俩瞧瞧你爷爷去，顺道问问你三叔，这大过年的咒你爷爷是如何回事？别傻站着了，虽说这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可娘家有啥事咱也不能啥也不管不是？”

竹枝瞧着王氏和陈氏内心就烦，回身就出了院子对纲领说：“没死呢，走吧！”

从下河村到上河村直线间隔倒是不远，如果肯穿越青牛山的话。山上没路就只能从山脚下头绕，等他们到下河村的时候，天气已经不早了。罗家院子灰蒙蒙的，大门紧闭，站在外头也听不见甚么设想中的哭声和哀嚎。这么看来，老头应当没甚么事才对。

钱氏低着头缓慢地避了，王氏和陈氏对视了一眼，相互使着眼色，却都没开口说甚么。

随即出来的是竹枝的娘陈氏，她一眼就瞥见了本身的闺女，当即就气得头顶冒烟儿，冲着她吼道：“你返来干甚么？快给我滚出去，我们罗家没你这个孝子！”

竹枝一看，恰是罗素云。她脸上一片赤红，呼出的气味在冬夜里变成较着的白雾，两眼发红，一副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的凶恶模样。

罗素云没答话进到院子里，看着安静的小院儿皱起眉头问道：“爹如何样了？不是说不可了么？”

不过奇特的是罗家。她还觉得算是掰扯清楚了，没想到一样告诉她说老爷子快不可了，这么说来，老头是真要死了么？

见到了竹枝，她反倒一时没有说话，背面跟着的是姑父李秉诚，他正微微佝偻着腰跟纲领打号召，搓着双手说着歉意的话：“这这，我拉不住她，唉，这真是……唉！”

罗素云头一昂打断了她的话，看也没看她一眼转头叫李秉诚：“当家的，我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