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疯魔，成活[第2页/共4页]

他只是从段刀客垂着的手上拿过那把断刀，挥刀将段刀客仅剩的那只手臂砍下，便转成分开。

先吞云。

然后苏凉望着褚留牛那双惊骇到睚眦欲裂的眼睛，低声猎奇问道：“你想晓得生不如死是甚么滋味吗？”

透体而过。

不知是因为“阴鱼”化龙不得的怨念，还是被苏凉吞入腹中身后仍旧冤魂不散，跟着八十一条紫色天龙现世，苏凉身上俄然出现大片乌紫黑气，满盈而出，顶风即长，眨眼已是变幻作八百丈乌黑恶蛟模样。

八十一道紫色天雷虬交友叉扯破天幕。

整座淮安后山却已是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大战一触即发。

已是多出两样物什。

彼苍之上，遮天蔽日的死寂黑云当中，恶蛟与天龙撕咬作一团。

八百丈乌黑恶蛟只是回顾望了苏凉一眼，雾气凝集而成的身材让人看不出它眼中究竟是气愤还是怜悯，身躯盘结胶葛，而后便腾空而上没入整片雷海龙群。

八十一条紫色天龙游走遨游，吐息睁眸皆是撼世雷霆，雷海汪洋，隆隆声不断于耳，震惊整座淮安后山，偶有雷霆乍泄，便已是不弱于修仙之人丁中的三九小型天劫。

终究摆脱威压的汤如锦脸孔狰狞，以手中古怪罗盘挡下苏凉手间断刀，而后一掌将苏凉轰飞，如断线鹞子版抛落远处，衣衫鼓荡，须发皆飞，咬牙切齿道：“小牲口，老夫要将你剥皮剔骨，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褚留牛终究死去。

还是一脸板滞神采苏凉低头望着褚留牛，双眼却浮泛无神，仿佛底子没看到褚留牛的挣扎神采，再次自顾自开口问道：“那你晓得比死更酷烈残暴的是甚么吗？”

苏凉悄悄点头，仿佛对这个不会答复的说话工具落空了兴趣，将那张沾满鲜血的手掌覆在褚留牛面庞上，而后伸出两根手指，轻缓却毫无呆滞的放入褚留牛的眼眶，像是在做一件理所当然涓滴不觉的有何不当的事情，渐渐扭动，谨慎翼翼。

仿佛他此时所做是世上最值得享用，也最值得破钞时候去渐渐咀嚼的事情。

苏凉顺手将眸子捏爆，而后俯下身，将牙齿悄悄靠在褚留牛的咽喉上，狠狠咬下。

微微侧头，苏凉望着已经不成模样的矮小坟窨和那具惨白枯骨，苦楚且不解的问道：“你为甚么连死人都不放过，要来挖他的坟呢？”

两颗无缺无损只是沾满鲜血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