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3页/共5页]

霍司明本不想说教，此时却忍不住，道：“你去摆地摊，能挣多少？一个月一万？能吗？就算你能挣这么多，四年挣了五十万，你可晓得你华侈了多少时候？你可晓得你身材受多大耗损？有这么多精力，去读书，哈佛也考出来了。我甘愿你去学开发掘机，也比摆地摊强。”

窦泽上楼去找药，恰好正巧有吃了一半的白加黑，另有半瓶川贝枇杷膏，看了看没过期，便在同事那边随便找了个塑料袋装出来。下楼的时候，便瞧见白若安正双手插兜在跟前台的张怡热聊，不知说了句甚么，把张怡逗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奖金！我上回申请阿谁车补你还没给我批呢。”白若安腆着脸说。

“那不可，归正我把老板娘给你搞定了，你得给我发奖金，不然我下回就说你整夜眠花宿柳不务正业公司高低非论男女都给你睡了个遍！”

霍司明也不知听出来没有，点点头。

“嗯。”霍司明悄悄应了一声，吃过饭，离他好远，站在客堂里，大抵是要送他上班。窦泽见他已经结束用餐，怕他等急，狼吞虎咽起来。霍司明看在眼里，忍不住说：“慢点吃。”然后坐到沙发上，随便捧了一本书来看，大抵是怕窦泽再焦急。翻动册页间，传来纤细的咳嗽声。

霍司明稍稍牵了牵唇角，点点头。“嗯。”然后从塑料袋里取出药，像拿着甚么古玩宝贝似的细细赏玩。

忽而，霍司明隔着被子抓住了他的手，行动并不□□，只是抓着，紧紧地、很器重地抓着，怕被他跑掉一样，轻声唤他的名字：“窦泽……”

“一个朋友。”窦泽说。

因为从宿舍搬出去的事没跟刘洋说，明天上班时便挨他好一顿查问。用饭时刘洋又说：“看看你这整天山珍海味的，脸都吃胖了一圈儿。”

霍司明不说话，也不动，臭不要脸地平静。

待白若安走后，张怡还问他：“这帅哥是谁啊？每天来给你送饭？”

霍司明没答话，打了个左转向，驱车走了。

窦泽这一早晨再没出过房门，剩下的小馄饨被泡烂在锅里，两小我谁都没吃。

窦泽看着他的模样有些不安，便叮咛：“那你可必然要去啊，别不当回事。”

窦泽笑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跟瓷娃娃似的？动一动就碎了？”

“车都是公司给你配得，还要甚么补助？连油钱也已经报销了。”

“你别让他来了，中午让他陪你去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