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页/共5页]
睡觉之前,他拿鞋盒做了个捐献箱,他打量这破纸盒,不过是只乞丐的碗,被红纸糊住,又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就变成‘捐献箱’了。
这句话一下将他问住,他点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僵在那边,恨不能立即把这盒子撕扯烂了抛弃。他终究能了解窦源孤苦无助的心,人间统统磨难,只要真正来临到本身身上,才有资格说感同身受。
“……”窦泽抿着嘴,也不说话,就那么神采严厉的直愣愣看着曾富年。
窦泽回到位子上,一边想着该从那里弄手术费,一边把前两天堆积的文件清算了。刘洋从中间俄然探过甚来,笑着说:“这几天你没来,阿谁送花的也不来了。”
“想吃甚么?”
还没等他答话,曾主任捋了捋本身油光锃亮的脑门开口道:“我们公司不答应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家里的题目本身暗里处理,带到公司来影响事情可不好。”
窦泽没再答话。
窦泽已经有些麻痹了,他没说话,在世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又端着捐献箱,将那些钱遵循记录上的数量一一还到了捐赠者的手里。
“妈在病院。”窦源从寝室里拿出一套男士的寝衣,大抵是之前谢骏留下的,对窦泽来讲有点小。“先凑活着穿吧,别感冒了。你用饭了没?”
他的嘴角挤出一个笑,摸了摸谢小南的头,问他爸:“明天感受如何样?还疼没有?”
待曾主任走远,刘洋便放松下来,把电话也放下了,瘫在电脑椅上,对窦泽说:“我感觉我仿佛一条咸鱼啊。”
“……”窦泽实在有些无话可说。“现在就走了。”
窦泽去新任主管那边销假的时候,整好碰到他,第一次见面就被说了两句。“年纪悄悄看着也挺强健,请甚么病假?我看就是想趁机偷懒。”
中午用饭的时候,窦泽找了几个平时干系不错的同事,摸索着问了乞贷的事,公然都说调用不开,只要少数几个能借的数量也很有限。“我建议你在公司搞个捐献,像你家这类环境,大师肯建都会帮手的,积少成多嘛。”
“嗯,赶了张报表。”窦泽的语气淡淡的,他口渴,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茶。
翻来覆去被糊口煎烤过的咸鱼窦泽安然坐在办公桌前,清理了之前告假堆积下的文件,给之前商谈好的客户打电话,对曾弥勒的指桑骂槐充耳不闻。倒没了明天那一脸落魄的模样。
他一上午都紧绷着,时候念着捐献箱的事,既怕被人瞥见,又想叫人瞥见替他把这事撕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