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屈辱[第3页/共3页]

就在她发痴的当儿，景砚清算心境，规复冷然之态。

“大郑遗孤”？杨氏？涿州？

见云睿还似懂非懂的模样，景砚暗自点头，只好明言道：“阿睿可明白我说的？”

云睿眉头揪起，凝着她，不解。

云睿猜疑地瞪大双眼。

景砚，冷傲，公然不孤负这个好名字。

她赧然低头，淡淡的红晕衬着素色裘袍，仿若一抹红色雪莲绽放在雪山之巅，傲然不成侵犯，却又让人怦然心动。

云睿点头：“书上没说，只说‘承吉悖佞，孤负上之深恩，上颇憾之’。”

但听景砚续道：“武宗天子暮年宠幸佞臣，好大喜功，科学长生不死之术，更不知在那里听了些浑话……”

“那人是谁？是谁害死了……”云睿再说不下去了，捏紧小拳头，瞥过脸看向宁静躺在软榻上的那人。

景砚抿唇：“杨承吉回府后大病一场，避不见人，群臣惊奇。不想又三今后，天使驾临杨府，宣圣旨道‘杨卿才调绝伦，伴驾有功，晋信国公，加少保衔……’。”

“是，”景砚凛然，“阿睿要记着，凡事要多考虑，不要……不要学你……皇兄……”

景砚又道：“那杨承吉祖上本是前朝皇族杨氏的远族，当年随太｜祖起兵，也算得上是有识之士。厥后，太｜祖登大位，遍封功臣，被封信国公，袭三代，至杨承吉这一辈，是为信阳侯。杨承吉幼习兵法，又是世家出身，更兼仪表堂堂，辞吐不俗，深为武宗天子所喜，乃至为他一度动了再封公的动机。幸被谏臣多次禁止，才放下这等心机。”

她清了清嗓子，又道：“厥后，武宗天子以议论朝事为由召杨承吉入见……直到三今后，杨承吉才被放回宫去。”

云睿看得心头难过，手指拂过景砚的脸颊。指肚刚一碰触到那透明晶亮的液体，便不由得一抖，云睿感觉那泪水好烫，烫得她的心生疼。

景砚大窘：这等事，非要解释得清清楚楚吗？

云睿聚精会神地听景砚说史，心中暗自惊奇：照理说，这杨承吉乃谋逆之人，阿嫂言语间却平和得紧，未曾透暴露讨厌之色。莫非这此中有甚么启事？

说到“以阳补阳”四个字，景砚面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