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帝[第3页/共4页]

不成想，景砚并没如何难为她，只是淡然道：“天然是女孩子。”

景砚见她沉默不语，忽道：“我传闻哥哥前日新纳了一门侍妾。”

同一时候。

储君是个女孩子！

景砚心中了然，笑道：“嫂嫂尽管讲来。”

孟婉婷没有持续说下去，而是静待景砚的答复。

朝中的垂白叟们会承诺吗？

申全抱着鸟儿一溜烟地跑了。

“比如……”景砚缓缓道出，“让悦儿秉承英国公的爵位。”

景嘉悦早已被“陪储君读书”这件事儿打去了五分精力，犹自悻悻的，脑中浑沌沌的一片，那里顾得上甚么“知错不知错”的？

这主张太大胆，也太……诱人了。

高祖天子都是女子，那么，武宗天子的“遗训”，或者仁宗天子的“一以贯之”又算得了甚么？

申承眼尖，刚一退出大殿，他就瞥见了角落里一脸苦相的自家门徒。

景砚闻言，并没急着答复，而是忽的一眼扫了过来，仿佛要把孟婉婷重新到脚、从上到下看个通透才罢。

“睿……睿殿下强塞给我的，”申全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嘴角，“说让我给看好了。徒弟，这可如何办啊？”

景砚点点头，又道：“嫂嫂的胞弟是雍州节度使孟昭辉？我在家时，就听嫂嫂说过，你与孟大人姐弟情深……”

孟婉婷心中荡漾，少年时各种傲岸心气儿，仿佛在那一刹时重生了。

“哦哦……”申全忙不迭地承诺着。

“武宗天子当年不是说过，大周天下唯男人得坐吗？并且，仁宗天子也是……”

孟婉婷眼中精光大现：“女臣……”

孟婉婷支支吾吾一阵，才游移道：“臣妾……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们……她们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做储君！

景砚深知管束这等顽童绝非一日之功，也不肯非常同她计算，温言道：“你且起来吧。好生与你母亲回家，筹办筹办，过个半月，便来宫中陪阿睿读书、习武，这也是你习学的好机遇。”

云睿怔了怔，一步步朝她走了畴昔。

“但是……但是《武宗遗训》……”孟婉婷不敢说下去了。

景砚仿佛早就推测她将要说出这番话来，无谓地一笑：“那嫂嫂觉得，武宗天子或者仁宗天子，与高祖天子比较起来，谁为尊呢？”

“是。”孟婉婷涩然答道。

特别是看到那只眼熟的小鸟儿以后，申承的眉毛一扬。

她如何忽视了这个茬儿？

饶是孟婉婷大胆，也绝想不出她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