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比[第1页/共4页]

这孩子不像仁宗天子，不似陛下，更不似武宗天子……这是段炎对云睿的考语。

紧走两步，段炎忽的想起甚么，扭身又道：“太后，臣是外臣，这‘擅闯奉先殿’的罪恶，如果言官究查起来……”

段太后不解。

段太后摆了摆手，表示她不必多言。

他听段太后提及过，这位睿殿下自小习武，乃是名师高足。他一介墨客，足音自会被那小殿下听入耳中。因而，当朝宰相只好学起了偷儿行动，踮起足尖，轻手重脚地靠近大殿窗棂子。

不过，他并未说出口，而是问道：“殿下之前说‘老先生不必如此’，还了臣的礼，是因为臣的年纪吗？”

段太后微一沉吟，“也罢。玉玦，你就领段大人去奉先殿吧。传哀家的口谕，诸侍从人等但听段大人叮咛行事。”

“申总管，秉笔女人，我奉太后懿旨，引段大人来瞧瞧睿殿下。”

三朝元老矍铄的眸子对上的，恰是云睿带沉迷惑和错愕的目光。一代名相与一代明君，便是在此种情状下第一次照面。

玉玦应“是”，手掌向殿外一领：“段大人，请！”

段炎似有所悟，却又不非常肯定。

申承眼睛一亮，忙抻着脖子观瞧。

大周朝纵使尚武，但须知人间“礼法”二字，任谁都逃不开去，特别是在帝王之家。云睿年纪再小，被诘责起“失礼”的错误来，也晓得事关严峻。特别，还是被这风采不凡的老先生诘责起来，云睿顿觉不安闲了。

灵机一动，她记起读过的故事来，遂朗声道：“《论语》中说，‘子入太庙，每事问’。”

又一眼瞧见玉玦引着的那人，哟，一品服色，这不是我们段大人段大宰相吗？

太后摆了摆手，“哀家免得！之亮，哀家恕你无罪。”

段炎拱了拱手，抬高声音：“有劳诸位了！”

段太后并没理睬她的情感，自顾自道：“你还没用膳吧？就在这儿陪哀家进些吧……一起，等阿睿返来。”

大殿窗棂子上倒是有裂缝，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敢扒着看内里的究竟。到时候再被问个“私窥宗庙”之罪，加上之前尚不决夺的“渎职之罪”，得！他这条老命算是交代了。

云睿正猫着腰研讨武宗天子的画像，浑没想到会有人俄然闯出去。饶是她胆量奇大，也被吓了一跳。

段太后拧紧眉头，通俗的目光看向了他。

世人赶紧施礼。

云睿扭身看向身后的一列神主，“并且，这些……我感觉好生……好生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