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八)[第2页/共4页]
杜书彦也不知高德兴如何把这酒喝了,想来是猥亵非常,过了一阵,只听萧远假装体贴的说:“那些流言到底是如何回事?闹的我心烦。”
出了雅间,萧远站在门外,看云墨恭敬的掩上门,面上仿佛透暴露一丝歉意,随即回身而去。
“李副将朱紫多忘事,这就不认得了?”门外男人如有所指的笑意,引得高德兴醉眼惺忪的撑起家来,往门口瞥了一眼。
高德兴忽想起那日李副将是提过这么在梅园之事,三全观后是他每进京必去的风月场合,便不起疑,只是想不起这等美人是哪次风骚欢愉时见过,急得百爪挠心,干笑道:“怎会怎会,只是我常放边疆之地,不敢盼望美人惦记。”
以是潘石亿一边满脸堆笑的和客人酬酢着,一边不断用眼角打量着街角不远处的青年。他一身华贵的嵌银丝天青羽纹长袍,外罩银灰薄丝氅,勒着一条石青色绣海东青捕天鹅纹样的腰带,左手挽起的窄袖下暴露一截划痕班驳的旧牛皮护腕,长发一丝稳定的绾在亮银蛇纹冠里,斜斜簪一枝桂稍,长身玉立,姿容俊朗,引得过往马车里的女眷们都忍不住挑帘偷瞧。但是,他却挤在一群马夫中,挽着袖子悠然得意的刷着马,而那匹比四周牲口都高出大半个头的骏马,正神情倨傲的享用着他的鬃刷。
杜书彦见这华服虽面料贵重,但窄袖束腰,光彩青灰为主,特别是那海东青图样,倒像是北朝朱紫的用度,便知他多数是哪处破城时劫来的,况穿在他身上,利落飒爽,竟有种不似武人能有的清傲态度,干脆点头笑而不语。
杜书彦点头道:“那人是极安妥的,就是贵点。”
一边说着,那只大手便往萧远的腰带探去。萧远用两只手指悄悄一推他的手,嗔道:“急甚么。话虽这么说,大帅现在的职位,多少人看着呢,可出不得忽略。”
杜书彦刚正色道:“也难怪有人要将许泽的身份混合。烧毁枢府库的文书太冒险,但既然皇上都晓得了,难说这会不会有个临时代班的府兵烤个馒头趁便烧点檀卷啥的。”
杜书彦将酒樽递给萧远,品着醇香的好酒,赞到:“潘家楼公然构思精美,难怪王家堂这几年落了下风。”
“哦?不知是何旧友?可否引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