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第1页/共4页]

萧燕然转头望向西南边向，昏黄的天空下，滚滚灰尘已经越来越近，握枪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此时永定城中有品绪的武将几近都集合到了正厅，大厅正中悬着一卷寮鹰图，主将郑延德端坐中位，正安插着城防。

“求之不得，正愁没人说话，”孟云平笑道，“我带你去看看这永定城最无聊的东门。”

“末将领命。”孟云平单膝跪地接令，心中不由一黯，又是东门，东门面朝矶子岭，山上怪石嶙峋，多得棵树都没有，极其难走，党项人放着面朝河滩平原的西门，南门不攻，有空来攻东门才怪。

“被骗了。”

孟云平面对着那双被肝火占满的双眼：“我明白，但是刚才你站出去也是白白送命！你是来送命的吗？”

“此时突围另有但愿，将军，退兵吧，就算另有水，面对这西夏雄师我们也没有胜算。”

“鄙人萧燕然，”他横过手中的长枪，笑着抱拳道。

郑延德冷冷道：“林浩，你说甚么？”

同僚中范益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不晓得是鼓励还是安慰。氛围里满盈了一种严峻的氛围，除了郑延德宏亮的声音，便是盔甲摩擦的沙沙声。

“是西夏人！”一个老兵绝望的吼道，“是西夏人的声音！他们被西夏人发明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萧燕然一愣，两人随即同时大笑起来。

“将军！”

“这就是黄羊都懒得来的矶子岭，无定河在南边，那边分出条沙河沟，流过永定城，再往北……”

不安的情感在永定城各个角落流窜着。

“……”

西北边昏黄而崎岖的地平线上低矮的滚滚烟尘，三五成团的，冷静的堆积着，向永定城压来。

那是席末一个青年武将，逆着光看不清面貌，只见得那双眼睛，竟带着凛然的寒光。

“杖责二十，”那青年跨前一步低头跪下。

“报，将军，打了两口井，未曾有水。”

孟云平晃了晃腰间半空的葫芦，冷静走到城墙上一个嘴唇干裂流血的兵士身边，低声道：“润一下吧，含着，别顿时吞下去。”

“我们是在坐以待毙！”

众将便都领命去了。

“滩头原，正对着山口，就是西夏进入陕西道的必经之路。”

“将军，已经四天了，城中存水已快用尽，让部属突围吧！” 范益再次跪倒，恨声道。

傍晚，血一样稠密的暗中渐渐淹没了永定城。兵士们寂然靠在土墙上，另有人不甘心的用干裂流血的嘴撕扯着干硬的面饼，喉咙里收回干涩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