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篇[第3页/共22页]

“霸刀穆萨是我的死敌，但是高玄武不是，他是我的朋友，”北风从厅中灌过，其别人都已分开，只要萧燕然与杨明昭对坐在空旷的武场前。

云墨从速放下窗上的棉帘，又将炉里的炭火拢了拢，换上一枚香片。

在暮色的保护下，一行马队顺着马寨后峻峭的岩壁折转下山，借着石壁浓黑的暗影一起往北奔去。

徐稳龙上前两步，稳稳抱拳道：“火线天门山战事吃紧，城中兵勇来往鼓噪，兵器阵列，请恕末将不便请殿下进城。”

“那就不是我等该体贴的了。”

杜书彦便拱拱手，自转退席间。

“惩罚你，又有甚么用呢。阿芷是钓饵，哥哥，你们，又何尝不是钓饵。”公主寂然道，“你出去吧，我想陪阿芷一会儿。”

“将军为何如此笃定？”

杜书彦放动手中的书：“备马车，我要去留秀坊。”

杜书彦点点头，又摇了点头：“那倒一定。”

坐在他劈面华服青年显得有些局促，手指不自发的捻着袖口上翻出的貂毛：“掌柜不要谈笑，玉观音做得保，莫非另有甚么不放心的？”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银丝镶嵌的铜手炉重重摔在地上，装潢着三爪蛟纹的盖子咕噜噜的一起滚到帐口，画出一道灰痕。

杜书彦撩开帘子，笑道：“既已放了你出门，你本不必来给我当这差事，漕运司领掌事衔虽不是甚么大官，但我这小小翰林见了你，也该叫一声老爷。”

杜书彦仔细心细又看了一遍：“念师之界长风、临江、凭栏、摇光。杨明昭眼下是凭栏境，萧燕然，摇光境与大念师界看似一步之隔，却如隔江海。但是……若能极力搏命，或许能拖住叶一时。”

“拿给我看看。”

“哎，晓得了，这就去安排。”

他身后的蒙面男人笑道：“统领沉不住气了？”

一只年青有力的手在风雪中悄悄的卷起书卷，几近悄不成闻的叹道：“好绚丽江山。”

此时小校送来一张面饼和半罐净水，杨明昭走到崖边，撕下半只饼递给坐在火把旁的萧燕然，萧燕然站起家来，看看墙内已清算伏贴，便熄了火把，两人在黑暗里冷静的啃着白面饼。

塔萨已经拔出了刀，曙阳之光的咒文从刀身划过，刹时，庞大的金色光弧将暴风斩断，破裂的寒冰坚土在刀气的轰鸣声中四射飞溅。

酒令行过几轮，世人散坐赏景，杜书彦手抚阑干，远眺夕照，轻声道：“日暮西垂，管郎不在宫中当值，另故意游乐，不怕左将军晓得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