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访花（一）[第2页/共2页]

见他抖了半天，钱还没拿出来，那女人耐烦全无，一把夺过他的荷包，倒了个底朝天，细心数数：“还行，就这么多吧，都没死，算你便宜点。”说罢拿着钱钞，扬长而去。锦衣少爷手里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荷包，另有两枚大钱。这女人不是别人，恰是初次独立履行任务的金璜。

金璜也吃紧伸出筷子：“好。此次我要晓得，夜白牡丹在谁家。多少钱？”

“那么，苏女人明天呈现在这里，是为了买卖呢，还是赏花呢？”说话时，金璜并不看着苏小月，眼神瞟向端着菜上楼来的小二，他手里端着的是连汤肉片吧，看着挺香。

“听这说话的口气，也不是好人。”从人群中走出边幅浅显的少女，不屑地看着他，还一步步向他走来。那锦衣少爷见她一身短打，箭袖快靴，心想莫不是甚么好管闲事的大侠之类的东西吧？内心打鼓，大要上还得撑着场子：“你这小娘们儿是来找碴的么？”那少女并不说话，持续向他走过来，近了，又靠近了，仆人们停下对那男人的殴打，转头想要庇护少爷，却见那少女已离自家少爷不到一尺，晚了晚了，这么近，只怕没庇护到少爷，反而激愤她，万一少爷有个甚么毁伤，可没法跟老爷交代。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俄然爆出一声：“给爷打！”四周人不明就里，只见那声音传出来的中间，稀有个家仆打扮的人围成一圈，用力踢打一个已经倒在地上，看不清脸孔的男人。站在一边的锦衣少爷大声道：“敢跟爷做对，不探听探听，爷是甚么人。”

苏小月笑道：“为何不能又赏花又做买卖呢？就像我们现在，不就是又用饭又谈天么？”

“不必严峻。”那女人泰然自如为她倒上一杯酒，“想在江湖中混饭吃，天然得有点手腕，不然哪还能活到明天。放心，我不跟你抢买卖，苏小月只卖动静，不做其他谋生。”

两人几近擦肩而过的时候，锦衣少爷严峻地咽了下口水，心虚地瞟着她，看她到底想如何。岂料，真就这么擦肩而过了。乃至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