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发[第3页/共4页]

他指尖仿佛用了很大力量，低徊委宛的感情顷刻间变的如同暗涌翻沉的海水，深切而有力。

“纳兰煜，你能够伤我、回绝我，能够让我走，但为甚么要说你不爱我，明显那么爱，为甚么要如许对我？”

他一头白发，也是如这般神情，望向远方，让人揣摩不透。

‘师父，您，您不会分开霜儿，对不对？’

而后伴随来的是，一股莫名的沉重感劈面迎来。

叶霜哽咽道“师父，您，您如何了？”

“师父，是因为霜儿您才变得这个模样对不对？”

说完也不听叶霜的挽回，行动仓促，徒留下一道北风。

最后她停在那副画下，画上是凌霄山的全景，连个字也没有，她摸了摸那副画，仿佛是对凌霄山的不舍。

目睹他眸子中闪过骇怪，刹时又安静下来。

叶霜顷刻间内心像是被一片片刀片翻搅着，一块空地都不给她留，疼的没法呼吸。

纳兰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只是执起她的手，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手心中。

最后停在了漪兰阁，他缓缓的坐在石凳上，十指拂过琴弦，顷刻间婉转的曲调舒缓而来。

“师父对不起，霜儿…”

“不是！”

叶霜逗留在凝霜阁前，一下子便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他冷酷的回身，幽幽着说：“何事？”

叶霜屏住呼吸，谨慎翼翼的翻开暗格，恐怕弄坏了甚么。

此时月风阁不似以往的亮光，暗沉寂静的氛围就如同有人扼住喉咙，喘气不得。

这曲调……是她专为他而作，是她对他的倾慕剖明，是她对他全部的心啊！

“霜儿，有些事为师决定不得。”

叶霜左手紧抓着她的袖摆，内心挣扎几刻后，右手俄然将纸张举到他面前，声音哽咽着说：“纳兰煜，你敢说你不爱我？那这又是甚么？”

“无碍！”

叶霜紧盯着他的眸子，渐渐踱步到他面前。

他死力的否定着，答复的判定、果断又滴水不露，但她明白这是欲盖弥彰。

叶霜舒展着他的眼眸，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内心都揪痛一分，像是有甚么东西将本身的心，刹时扯破，散成一点点的碎片，痛，真的很痛。

只见他三千青丝尽成白，目光阴暗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甚么。

她不成思议的看着纳兰煜，眼角的泪珠潸然落下，一串一串，像是个没法停歇的雨水。

“甚么都不要说，师父，霜儿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