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杖毙[第4页/共4页]

他早就晓得，在这世上，性命如草芥。

“……是个拎不清的。应是在乡间没有好好教，瞧着懂事吧，朝谁都施礼，下人都能称兄道弟；瞧着不懂事吧，偶尔说话能戳心窝子。”陈妈妈回到了正房，正和杨氏说这趟的成果，“……独一可取的就是听话了。”

“是该敲打敲打了。”杨氏转动手腕上祖母绿的玉镯，“绿云的老子娘是甚么人？”

刘妈妈一看不好，从速快步走进房间倒了杯水出来，一边拍着纪居昕的后背，一边把水递过来。陈妈妈则扶着纪居昕在庑廊上摆好的灯挂椅上坐下，接过刘妈妈手里的水，待纪居昕略微平复后，一点点喂给他喝。

陈妈妈不想在他这里华侈时候，纪居昕很了解，也没拦着，“没有了，多谢陈妈妈帮衬。”

百灵这才反应过来，主子面前哪能你你我我的，神采煞白，额头重重抵在地上，死死咬着唇，话都不敢说了。

“有劳陈妈妈，”纪居昕平复过后，扫了眼挑出来后跪在地上头垂着的几小我，“这些人都很好，就他们罢。”

“只要有效，没出息能够教成有出息的……”杨氏衰老的声音似感喟，好一会儿，声音幽冷下来，“李氏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