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泠然善也[第2页/共5页]

两人齐问：“甚么‘心言心象’之术？”

终究火光隐没，第二层塔内又规复到他们刚出去时的景象，朱融安插了圈套，杨钩费经心机，或哗笑或怒骂，或念咒或用符，要勾引火龙，头顶上却半点动静也没有，仿佛火龙索怕了他们，不敢下来了。

从塔外看来，宝塔的第二层高度毫不会过一丈，但这时三人向上张望，头顶一片乌黑，通俗得如同没有星月的夜空。

秦渭浑身杂学，秦征跟从乃父，流亡的那些年于荒漠之间、破庙以内，也常划沙练字，不过年纪悄悄，涵养毕竟陋劣，对塔内书法的佳妙之处难以尽数体味，乃至地上写的究竟是哪几个字，急奔驰当中也认不全，但是那随便贯穿、迤逦连缀的书意却引发了他的共鸣，顿时就想起了“飞廉无碍式”，心想：“地上这些字，却也有如御风而行的飞廉普通，泠然善也，凭虚欲仙……”

秦征的神行工夫已甚高超，这一足疾逾奔马，火龙来势虽快，要追上他却也不易，一人一龙绕着柱子在第二层里追逐，火龙偶尔逼近，又被秦征出掌势拳风击退。如此逃了半个多时候，秦征心道：“这火龙索，却也不比十八金甲神人短长多少啊。我如有一件称手兵器，还一定必要逃。”

两人折腾了好久也没见甚么灵异，杨钩跳起来揪住秦征道：“小子，你是不是藏私？是不是不肯让我们学这精美道法？”

秦征笑道：“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成为甚么心圣心魔的，我就是秦征，就是你的阿征老弟，做哥哥的揍弟弟几拳没甚么，我挨得起。”

过了一会杨钩又道：“不过老天爷对你小子也太好了，既叫你做了心圣转世，又让你悟出了青羊子的道门九诀，还叫你得了奇宝，阿征是甚么好处都占全了，哥哥我却甚么都没有，呜呜，呜呜……老天爷对我太不公道了。”

朱融杨钩抢先抢后，各占了蒲团一边，在秦征的指导下昂首瞻仰，却甚么也感到不到，杨钩叫道：“那里有甚么冥冥的声音？阿征你可别扯谎！”

杨钩喉咙里格登一声，仿佛吞下了一口冷水，朱融又道：“阿征既是心圣转世，必有一些凡人所不及的天赋异禀，有一些心法道术他一听就懂，而我们却苦练无功，却也普通。 ”

心既有悟，身便已行，心神感悟着书法笔意，人竟学着火龙绕着柱子回旋而上。这已不是攀岩爬壁的壁虎功，而是凭虚行了――因他绕柱回旋的时候，身子分开柱子约有寸许，乃是随风借势，并非要借着柱子的摩擦力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