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论门第[第2页/共4页]

严三秋道：“不过迩来媳妇才得知，本来他只是玄礼泉不知那里抱来的孤儿，目标是冒充本身的儿子，好让玄家的亲生骨肉躲过宗极门的追杀。”

便对秦征道：“提及天下王谢，自古中原远胜江东。若我东吴朱、张、顾、6诸族，本不敢妄与北方的王、谢、袁、萧比拟。只是诸胡乱华以来，中原残破，北方王谢东渡者不知凡几，我东吴家世这才乘势鼓起，现在已可与北方家世分庭抗礼了。但中原毕竟是中原的本源地点，就算残破之余，谅亦另不足荫。”

陶渊明的曾祖父当然显赫一时，祖父、父亲也都做到太守，但是他九岁丧父，亲目睹证了家道一步步陵夷，也见惯了旁人的各种冷眼，他那幼年的心实在对世态炎凉极其灵敏，这时一见6老夫人的神采便知有些事情已经难为，拉了拉秦征的衣袖，道：“大哥，没用的了。我们走吧。”

秦征又说道：“长辈固然不是出身于王谢望族，但我对叶儿一片至心，此心天日可表！长辈这平生已别无他求，唯愿与叶儿得立室属……”他说到这里，现老夫人已经眉头深皱，却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完：“长辈自知这几句话说得冒昧，只望老夫人体察长辈一片诚恳，若得老夫人允准，将来我必然好好待叶儿，不会让她受一点委曲。”

他说着就要叩首，老夫人手一摆，6出缺已将秦征拦住，老夫人也不管秦征难堪，说道：“相互无牵无端，受不得如此大礼！老身累了，包涵。”命6出缺：“引秦公子下去歇息吧。”

严三秋道：“他的来源非常扑簌迷离，我本来觉得他是玄礼泉的儿子。”

两人刚走，老夫人便怒上眉梢，喝问严三秋道：“这个秦征，到底是甚么来源！”

这番话老夫人尚未听完，脸上不觉就变了色彩，淡淡哦了一声，道：“本来如此。”

秦征道：“我不熟谙张家的人。”

秦征道：“没有。”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你们年青人，倒也不必过分拘束。”

面对他的委宛求见，老夫人笑道：“我吴郡6氏，虽处江南僻壤，不如中原王谢家规峻厉，但圣贤礼法亦不敢不遵。在家闺秀，不成轻见男客，以免有堕家声，还请公子包涵。”

老夫人厉声喝道：“快将此人走过的地盘，全数打扫一遍，他用过的家拾，全数给我扔出去。此人住过的房间，要用熏香好好熏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