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页/共4页]

罢了，这些，他也都认了。只要他还爱着小白便能够了，至因而谁，抑或究竟是不是他，又何必纠结？因为那两小我的的确确都只是他，万年前的他以及现在的他。即便他否定、回绝，也不会窜改。

他曾经在古书上看过一种法咒，叫做尽天玄法。这玄法非常精美，法力刁悍，如果使出此法，那么对方定然非死即伤，绝无一能够幸免。如此霸道的神通本应当有很多上仙趋之若鹜，但究竟上此玄法倒是被各地上仙弃之如草芥。启事无他，只是因为此法固然刁悍霸道，但也有个致命的弊处，那便是会耗尽施术者毕生的修为，轻者重修，重者灰飞烟灭。是以，千万年来，即便此法还是为上仙所知，却一样为上仙之忌讳。

白止一看，心头大恸。

仙童们都因为此人的状况而踌躇不敢上前，西王母娘娘倒是毫无顾忌，再次奔腾而上，一边在空中吟唱法咒，一边盯视着面前的三人，她的目标，并不但是一个，而是一次处理三个，将三人一网打尽。

殷红的鲜血从黑无常的黑衫中晕染开来，不到半晌便氤氲在了小白的素洁白衣外衫之上，双手捂住那鲜血流淌不止的伤口之上，一片湿漉漉又光滑腻的触感，令民气悸。小白一向平平无波的双眼落空了原有的安静淡泊，带上了一丝难以堪透的气愤以及慌乱。他纤长的身躯也因为这腥甜的血气而微小的颤栗起来，喉咙的深处似是传来破裂的嘶吼之声，谛听下来，不知是不是气愤到极致的干嚎，抑不知是否是撕心裂肺的哀婉抽泣。

眼看西王母娘娘的法咒又要再次集结，而吵嘴无常两人中，黑无常已然伤痕累累，而白无常却已是强弩之末。白止不由心头烦躁，失了常日了运筹帷幄的豪情。莫非，他们此次真的闯不出去了吗？！明显他好不轻易才走到了最后，为何上天要在给他但愿同时又给他绝望？

而那不远处，一团惊为天人的光圈缓慢蜿蜒着直击他们的方向而来。

回应他的，是黑无常冷酷而又恍惚的脸颊。他的双眼缓缓地落空了原有清澈的神采，本就衰弱不堪的身子毫无知觉地瘫软了下去。黑无常适时用左手抱住了昏睡畴昔的小白，将小白揉进了本身的胸前，即便触碰到了本身还是鲜血不止的伤口也没有蹙一丝眉头，只是那眸中本来冰冷砭骨的寒意如同东风化过，淡淡撤退，独留一丝痴迷与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