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污血（9）[第2页/共4页]

方才在司马凤以鞭子威胁他的时候，为了让这类威胁更具有压迫力，司马凤不竭地把鞭子甩在空中上和许英所坐的椅子上。许英并不怕鞭子，只是颤抖着要求“别打我”。但司马凤常常把鞭子举高，他都会下认识地稍稍偏头。

司马凤点点头，抓住他的手，贴在本身胸前。“那我给你暖暖――别动，不要怕嘛，没别人。”

迟夜白开初觉得他是不由自主地遁藏鞭子，但随即发明不管司马凤的鞭子甩向甚么方向，许英的脑袋都会向左边偏。他扭动脖子，侧低脸庞，不像是遁藏，反倒像在庇护着本身的左肩。

衙差把许英押到扣问室里，把他拷在凳上。许英手脚都血迹斑斑，一身囚服破褴褛烂，被鞭打的伤痕还未病愈，又因为连日阴雨，竟似是腐败了，散出一股难以忍耐的恶臭。

许英木讷，二弟却非常聪明。许英父母都边幅端方，恰好他长得丑，在村里常常受人欺负，就连爹也在酒后因为他而狠狠揍过娘很多次。二弟和爹娘都很像，浓眉大眼，和许英毫无类似之处。

司马凤笑着点点头，伸指在阿四脑门上重重一顶：“你完了，你一辈子都成不了慕容海那种独当一面的大侠。”

马浩洋只给了司马凤一个时候的时候。他和迟夜白走出那暗淡的牢房以后，听到迟夜白在身边轻叹了一口气。

“不说的话，我来问问。”司马凤接口说道，“不过……你答应我跟它说话吗？”

许英第一次明白，杀人和杀猫狗是很不一样的。他对这统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兴趣――但苦于年纪太小，没有力量。

衙差闲逛木门上的铁链，砰砰作响。“许英！起来！”

持续喊了几次许英才有动静。他仿佛睡得极沉，在稻草上扭动半晌，才渐渐坐起家。

二弟很黏他，爹娘因而便常常跟他说“不要把二弟带坏了”。

“问出了很多。”迟夜白说，“都是你少爷问出来的。”

许英的叨叨声停了。他咬着下唇，带着防备和恨意，盯紧迟夜白。

许英看到那刑具，吓了一跳，哑着声音要求道：“别打、别打！”

但许英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似的，一个劲地几次念叨着“别打”二字。

司马凤和迟夜白跟在衙差身后，一个看着，一个听着。

“你为甚么要向左边侧脑袋？你在遁藏甚么……还是庇护甚么？”迟夜白低声问，“你的左肩上有甚么东西？”

衙差：“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