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组织[第4页/共6页]

“煞！”人鱼气愤地收回呼啸，跃到半空，以鱼尾朝天的姿式，接下了一道劈向我的闪电，再奋力将闪电甩到海面。那道闪电像一条扑灭的引线，沿着海平面蹿向人鱼领主，可惜的是，人鱼领主长尾一扫，那闪电就被打散了。

激烈的痛苦从眉心传来，“我”吃力地撑起家体，颤抖地摸上去，只摸到一个血肉恍惚的血洞。

我想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不，母亲不让我杀人，我不能杀……但是他们伤害了母亲，也伤害了我。

我紧绷的神经完整松开，因为严峻而加快的呼吸渐渐规复到普通频次，我几近觉得直升机上的人会突入洞中，将枪指向我们胸口的大喊“举起手来！”

“我”的眸子也滚进了血泊里……

人鱼爬到巨树下，双爪撑地，脸埋在树下嗅了嗅，然后挪动到左边，冲着树干叫道:“刹咖瓦。”

杀吧，杀光他们，尝尝他们鲜血的滋味，那必然美好极了！

我和马奇没有再说话，马奇很快就睡熟了，呼吸声很均匀，还混着一点鼾声。

我用力地眨眨眼，液体真的平空消逝了，与此同时，氛围中传来空旷寥远的反响，像是风在洞窟里回荡的声音，又像是一种生物收回的呜呜悲鸣，令我鸡皮疙瘩都不受节制地冒出来。

眼泪挡住了“我”的眼睛，钻心的痛苦从伤口上涌来。但是很快“我”就感受不到痛了，或许精确地说，是痛感正在从“我”身上剥离――“我”身材逐步崩溃，像被高温熔化的蜡烛，成块地从“我”骨头上剥落，摔在地上变成一滩肉泥，与血液一起溶烂进泥土里。

马奇皱起鼻翼闻了闻，摊手道:“很抱愧，伴计，我甚么都没闻到，你闻到了甚么？”

“我”顶着枪风弹雨，冲了出去，气愤地洞穿了离我比来的兵士胸口，捏爆了他的心脏。

“你有感遭到甚么奇特的东西吗，马奇？”

母亲警告过“我”，不能杀人，哪怕你恨他入骨，也不能杀人鱼，因为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但是母亲，这些人类伤害“我”，他们要杀“我”，“我”做错了甚么，为甚么要这么对“我”？

“煞瓦。”一串近似低吼的声音从人鱼喉中传出，借着微小的光芒，我看到他神采变得非常狰狞，凶恶的眼里就像藏着一枚导弹，随时会发射出去，击落直升机。

惨叫在“我”耳边吼怒，“我”感到镇静极了，鲜血、殛毙，这类掌控别人生命的体例，“我”太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