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页/共4页]
因为年代日久,再者无人浇水看管更无人疏松泥土,即便昨夜才下过一场雨,干硬如石块的泥土将安宁的双手挖得久未修剪过的指甲纷繁断裂,排泄殷红的鲜血,一点一滴地溶在她挖出来的一抔抔黄土中。
“死了,死了,死了……”和方才失魂落魄地跑出房门时一样,安宁总在不竭反复梦话,翻来覆去也只这两个字,再无别的。
不过豫王一脉虽说是异姓王,可自打成祖即位论功行赏被封王以来,后代哪个承爵的王爷与当朝天子不是只差了血脉相融的兄弟亲情,若真论起辈分来讲柔珂也与楚王爷的侄女儿无异。再者,楚王爷年近半百,如何说也是柔珂的长辈。这内侍方才听他说柔珂与楚王爷有几分友情几乎绷不住嘴笑了出来,因而忙又打趣谈笑了一句。
话音戛但是止,安宁血肉恍惚的十指如一根根锋利非常的刺扎进棠辞的眼里,她忙抢上前去一把抓住安宁还要再伸进土里好似不知疼痛不识冷暖的双手,瞋目圆瞪:“别再挖了,都流血了!”
听了两个内侍所说,柔珂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道:“棠大人倒是心机深沉细致,我恰好想找她讨要那份贺寿词拜读拜读,将食盒交与我,你们且下去歇歇罢。”
时隔三年,再次走到安宁所居宫殿的正门前。
“幸亏膳房到这儿与宫外出去的方向分歧,不然方才说碎嘴时一个不慎被柔珂郡主听了三言两语去,头上这颗脑袋怕是得砍下来给人当球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