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道[第3页/共4页]

“贫道乃修真者，修为陋劣，不敢称‘仙’。”公良至答道。

他的手碰到了甚么东西，顿时嘶了一声，龇牙咧嘴地抽回击。公良至上前抓住他的手，只见游侠的手心多了个斑点，虫子似的一起往手腕那儿钻。公良至掐指成诀，往他手腕处一点，玄色纹路戛但是止，扭动得像条被掐住七寸的蛇，半晌后不甘心肠消逝不见。

“这，这是甚么？”魏昭愣愣地说。

魏昭抽回击，站到了公良至前面。公良至搭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冲出去。

“确切如此。”公良至点头道，“可惜，贫道不擅御剑。你若不介怀从青云之上掉下几次来，贫道也是不介怀载你一程的。”

以是同为前程无量、资质优良的掌门弟子，魏昭朋友遍天下，公良至却除了魏昭外没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这也不是很难了解的成果。

欣喜？惭愧？可惜？腻烦？心平气和？不管是哪一种，公良至道长提及他这个死人来，想必都会一脸感慨，一派道貌岸然。

“我有个朋友，”公良至说，“他也同你一样，虽有天纵之才，却把修道当游戏。他……”

魏昭影象里的公良至不算沉默寡言——注，对魏昭不沉默寡言。他见过公良至与别人相处，别人说十句，公良至只回几个字，阿谁“别人”还是内门花容月貌的小师妹。最后还是魏昭看不下去，□□去和将近哭出来的小师妹聊了起来，把人家逗很多云放晴，哀怨地瞥了公良至一眼。

“那我们能御剑吗？”魏昭问，“我与道长挤一挤，一柄飞剑多数能挤下。”

“她说‘本日天气晴好’，这与我何干？”公良至奇道，“我答‘是’或‘否’，对她有甚么影响？有此闲暇，不如多考虑一遍阵法。”

“不错。”公良至答道，他没扯着嗓子喊，传到魏昭耳边的声音却很清楚。

那人顿了顿，仿佛没想到公良至这么好说话。他转头看了看其他村民，说：“请道长和这位兄弟跟我们回村，村长晓得要如何补。”

“没带啊……”魏昭哀叹道，忽地又抖擞起来，“道长不是有芥子袋吗？木桶都装得下，剑当然也能装下！”

“筑基修士才气够辟谷。”公良至答复，“你须先入道，再修炼至练气九层，还要筑道基。筑基以后，五谷杂粮反倒不成入体。”

“筑基后就不能吃东西？那岂不是人生兴趣少了一大块！”魏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