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汴阳・壹[第4页/共6页]
张都统拔刀,拍在案上,道:“嚯!还是位阴阳家,你看我如何?如果胡言乱语,便等着吧。”
李星阑以酒水沾湿食指,在案几上画了两横两竖四条线,分为九格,又问了年代日及时候,自言自语:“丙申、壬辰、庚辰、乙酉……干戊落坎三宫、临杜门。张都统前日跌了一跤,虽无大碍,但克日总感觉筋骨萎软、虚喘气短?”
陈铬第一次进入这类当代多数会,当即被这新奇的场景所吸引。
李星阑朝陈铬点头,扯起仍在微微抽搐的脸部肌肉,做出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表示本身来。但是,他仿佛有些疼痛难忍,伸手到腰侧一摸,揪了一片曼陀罗的叶子嚼碎服下,这才缓了过来。转而对那张都统道:“法虽无情,而人有情,是人皆有流浪的时候,还望都统能网开一面。”
“不敢,我只是想劝都统保重身材,切莫过分劳累。”李星阑不徐不疾,接着说:“你世居关内,自幼父母双亡,而后颠沛流浪,这事该当少有人知。但都统生来孔武有力,在逃亡时遭到朱紫互助,该当还改过姓名。年十六进入行伍,二十年来经大小战事百余场,斩敌首级近千。我说得可对?”
陈铬:“城门上明显写着灵运县,沿路的招牌旗号却都是汴阳城,如何回事?”
张都统闻言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却不带几分愉悦,在有着多年假哭演出经历的陈铬看来,是极其难堪的一种假笑,多数只是为了吸引世人的重视力。
韩樘:“是这么说。这里朝不保夕,哪来的县令县长、官府官衙?就一个汴阳君,还是几百年前周天子分封的。秦国五百兵士驻军于城西大营,整日耀武扬威。”
说话的男人身着玉色号衣,深绿蔽膝,上衣下裳,裙长及地,腰带以金银错饰以云纹,佩一枚羊脂玉衡。
北辰帮看热烈的陈铬扛着长刀,刀上挂满了刚打来的猎物,说了句“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的风凉话,兀自打量着四周悠悠踱步。
汴阳君感喟,道:“君也好,民也好,俱是受都统的庇护,方能在乱世中安身。我父子二人多年来全赖都统照拂,感激无涯,又怎会有异心?”
陈铬喝着酒,不着边沿地想,如果氛围中有弹幕的话,那必然是成片的:求懦夫心机暗影的面积。
李星阑用布条遮住左眼,但脸上仍有大片可怖的烧伤,他一向低着头走,间或机灵地环顾四周,很少参与两人的扳谈,苦衷重重的模样,配着满脸的烧伤,说不出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