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城[第1页/共4页]
军医很懂情/趣地把药交给钱珞瑾,退了出去。
钱珞瑾从两只袖子里各拿出一摞银票,又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银票,脱下两只鞋,内里也垫着银票,香囊里放的是金瓜子,腰带里缝着密密麻麻的一排银票,就连裙摆内侧也有一个暗兜,内里塞满了银票。
皇后终究站起家,奉侍皇后多年的老寺人忙上前扶住皇后的手,只听皇后凤令亲启:“摆驾三皇子府。”
或许是因身上没有受伤,或许是因孔殷担忧着慕从锦,钱珞瑾只在床上喝了点稀粥,就规复体力从床上跳起来。
皇后没有急着跟儿子走,她看着煞有豪气的宗子,问道:“如果你父皇真的立他为太子,你现在就是谋反,你可想清楚了?”
“傻外甥女,跟你说了多少次,别总直呼六皇子名讳,好歹称一声殿下。”
由先祖天子安定的这一片江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诸侯盘据,分崩离析。
三人出发向南鸦族领地解缆的同时那一排空马车也浩浩大荡地从另一条路向南走,这是为了掩人耳目,西南一带非二皇子能介入的处所,他翻不起大水花,但如果他搅起浑水,也够恶心人,局势告急,不能再让他拖时候。
有一个富婆老婆是如何的体验?慕从锦会答复,抱着她还真就是抱着一堆银票。
“你的伤!”
黎塘与都中远隔千里,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里的保卫竟对慕从锦言听计从,可见慕从锦这几年的皇子当得并不安逸。
“所幸只是被切掉一块肉才会血流不止,没伤及内脏,这类伤,虎帐里的军医最特长,比太病院的太医治得还好,只要好生疗养,重视别传染伤口,便能病愈。”
“要我帮你换药?”钱珞瑾问。
三皇子说的是大逆不道的话,倒是实话,他父皇的皇位是端庄得来,可百姓流浪失所,又有谁会至心祝他一声万岁?百姓尽管自家缸里有几斗米,哪管那金銮殿的龙椅上究竟坐的是谁。
慕从锦挥挥手,让军医出去:“你们下去吧,这里有皇子妃。”
钱珞瑾穿越在乡野豪商之家,比不得花逸文这类土生土长的皇亲国戚,也比不得胎穿而来从小就长在深宫里的慕从锦,闭上眼还能想起那片鲜血染红的雪地,虽了解不深,可一起上已混个脸熟的人一个又一个倒在她面前,怎能让她不深受震惊。
花逸文看钱珞瑾低沉的模样,又说:“你也不必如此,身担羽林卫之职就要有此憬悟,也不但羽林卫,传闻几年前西北大乱,夷族人来犯,只三年时候西北大营就死了八万将士,和那比拟,这些实在算不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