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4页]

周焱咳得短长，觉得对方是说“如何在我床上”，她又惊又羞，止咳的刹时从速哈腰清算书包，出门还不往抽回《新编大学英语》，撂下一句“对不起”，随即像被人点了穴。

走出版店，入眼五光十色，车来车往，巷子口一个门生样的人在流浪狗边上放了个盒饭，流浪狗吃得浑然忘我。

周焱追了几步，到门口停下，门路有点高，她差点踩空。

“拿个冬瓜。”

屋里的人趁上面的工夫，去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出来后囫囵着吃完清汤挂面，几口搞定，空碗扔水池，他瞟了眼窗外，见那女人还抱着书包站那儿，他也不睬，躺回了床。

对方打了个哈欠，跨出门，转弯去前面的驾驶舱。

玻璃半碎，阳光真正破窗而入，透过闪盲眼的光，她瞥见了黄色斑纹的天花板。

而，船在水中心。

李政喝多了几杯，上船的时候头晕了晕，把腊肉火腿顺手搁在船面上，背着岸头，拉下裤链对着河放水。

“等着。”

周焱拍了拍身上的泥，筹算找个小旅店先呆一晚，她查过线路，归去要转好几趟车，只能明早行事。

周焱没微信，她锁上屏幕，赏刮风景。

“拿全部的。”

旧时同窗在陆连续续筹办期末考，相约暑期去云南或外洋，话题很多，一会儿说明天解剖了新奇尸身，一会儿说放学年要做互换生。又有人发了个手机号，让别人加他微信。

“妈。”

周焱又喝了几捧，还洗了胳膊冲了脚，趁便擤了把鼻涕。

进门就是小厨房，那人下了一把挂面，“嘭”一下关上门，把周焱挡在门外。

周焱抱着书包，说：“能不能……泊岸？”

***

周焱愣了下，隔门站了会儿，转头望去，满眼满眼空旷的河道。

周焱进了边上的新华书店，翻着书的时候想，当招牌的羊腿完完整整，谁晓得烤炉下是不是内有乾坤，老鼠肉也不是不能吃，另有处所专门抓老鼠来做特性菜，但总归羊肉更好，滋阴补阳，夏食冬长。

“接了几单小买卖，哪比你这大老板。”

那人脚边是她的书包，内里的东西滚了一地，大多都是书籍纸笔，手上还拿着本《新编大学英语》，封面翻开，内里有她手写的姓名。

周焱觉得听错，睁大眼睛看他。

周焱想，还是吃纸吧。

对方瞟了她一眼，周焱咳得更加短长，却极利落的下了床。

人生地不熟，周焱也不慌，路边有根自来水管，她去接了一捧水喝下，沁凉的水入了喉，连表情也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