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首位客人[第3页/共4页]
商慈将纸展开,指着未干的墨迹道:“您瞧,这羙字拆开来看,上面是羊,上面是火,未羊即阴土,火属阳,虽说土焚木生土,但你这土是阴土,两生相克。”
商慈又问:“不知公子做得是甚么买卖?”
“没有。”商慈答复得很干脆,“最好的破解之法,莫过于公子主动放弃这单买卖,言尽于此,其他的,公子你本身决计。”
胖公子嗫嚅了半天,含混道:“和人有关。”
马蹄掀起尘沙,被风卷着飞扬。
胖公子急了,又从怀中取出一钱银子,递到商慈面前:“那我换个字,重新再测一遍!”
商慈也不是用心和那假瞎子对着干,特地选在他劈面,而是看中了她身后的这产业铺。
胖公子用扇柄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我不会写字。”
妇人连连承诺会照做,战战兢兢地问她要收多少用度,商慈瞧她运气确切不幸,便没问她要钱,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妇人有些含混:“再嫁一次?”
胖公子盯着她握着笔杆的手指,柔滑白净的葱尖一样,指甲温润透着粉色,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脱口而出:“美……我测美,美人的美。”
商慈耐烦地解释了一句:“这测字,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的字最灵验,第二次测的字可就不准了。”
胖公子万分烦恼,好似是因为测错了字,才导致了这个心塞的成果。
商慈没有急于去拿签筒,而是持续问那妇人:“你夫君染了甚么病?病了多久?”
“……”
这般讳饰,多数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灰色买卖,不是坑人的就是害人的,商慈笑了笑:“这羙字含人,却被死死压在羊头上面,寄意无出头之日,且羙同没,不管如何拆解,这羙字都是不吉。”
隔着面纱,妇人看不出商慈在打量她,见她沉默,妇人有些忐忑地诘问:“女人,我这有我夫君的生辰八字,你就帮手给看一看罢……”
胖公子说完,商慈亦恰好写完,搁下笔,望着纸上的字,微皱眉头,毫不客气地直言道:“公子,您这买卖怕是要黄。”
他裂开一口半黄不白的牙,瞄了瞄商慈道:“测字。”
被白纱包裹的商慈看不出年纪,但是传来的声音甜糯清脆,摆布不过十五六岁,妇人有些猎奇她的模样,但是想到要算的事,神情又烦闷起来:“女人你可否能帮我占个卦,我想晓得我夫君的病何时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