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小一书生[第3页/共4页]

少年微微一笑，暴露熙和的笑容，落日的余晖与他的笑容相互衬映，这暗淡的天气和陈腐的街道上，顷刻变得生辉起来。

“柳先生，慢些念，方才那俭啬二字是甚么意义？”边上的阿婆靠着少年的字摊儿，一头雾水地问着。

少女听了解释，放下轿帘，道：“你说的没错，好，本蜜斯先去考校他，如果对劲，就敲他一下。”

二蜜斯听了小婢的话，笑吟吟地看着柳乘风，那一张俏生生的面庞儿如沐东风，口齿悄悄启开，道：“你的字儿真好。”

柳乘风不由好笑，本来是来砸场子的。那里来的臭丫头，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晓得鄙人好歹也是脚踢幼儿园，拳打敬老院，专治各种不平的豪杰吗？

阿婆得了信，谨慎翼翼地揣入怀中，取出三文钱来放在桌上，欢天喜地地走了。

“咚……”

少年颌首点头，沉吟一下想好了说话，便在摊上放开了一张乌黑的纸儿，随即凝神捉笔，蘸了墨，笔走龙蛇，全神灌输地疾笔作书，一炷香的工夫，少年提起笔来，眼眸中闪出一丝笑意，将信纸上的墨水吹干、折叠好才交给阿婆，道：“信写好了，统共是三文钱。”

“胡说。”二蜜斯蹙起眉来，咬牙切齿隧道：“既是晕了，为何还能这般中气实足？”

二蜜斯想了想，道：“写给一个白痴。”

二蜜斯见柳乘风神采欠都雅，当即道：“你尽管写，我双倍付你钱就是，谁消遣你来哉？”

柳乘风只好重新放回笔墨纸砚，道：“不知蜜斯要去信给谁？”

正在二蜜斯失神的工夫，柳乘风起笔，吁了口气，白纸上已写了寥寥百字，他直起腰，将笔放入笔筒里，朝二蜜斯道：“好了，蜜斯看看是否对劲。”

少年敏捷地将摊上的铜钱捡了，放入一个存钱的笔筒里，看了看天气，神采已经变得黯然起来。

不过买卖还是要做的，他打起精力，道：“是写给情郎？”

二蜜斯游移了一下，古灵精怪地点头道：“好，你写。”

里头的人道：“二蜜斯，话可不是如许说，太学里的读书人都是有功名的，你绑……不，是我们温家冒然请了去，到时候说不定会惹来官司的，这个酸秀才才好，传闻是获咎了学正，功名被人革了，家里也没甚么亲戚，孤身一人，绑了他也没报酬他伸冤。再者说他生的也还俶傥，和大蜜斯不是天作之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