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折师兄[第4页/共6页]
云睢盯着短戟尖真小我形符纸,眼睛越睁越大。竟然是符纸替人?他甚么时候替代的?不,该说能在说话间让他一无所觉地替代替人,究竟如何做到的?
虽说修仙之人不食五谷,这般空空荡荡说要接待人也太勉强了。云睢负手立定,不肯与宁湖衣正面冲撞,觉着该和缓一下氛围,遂打趣道:“不知茶在那边?”
宁湖衣毫不讳饰地盯着云睢,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神采,见他平静如此,却一出去就占有了生门的无益位置,警悟不减,心中悄悄赞美,除开牵涉到云蕊遂被色迷了眼而不自知以外,这不是挺好,加上云蕊亦可操纵,愈发果断了招揽云睢之心。
“莫怕,放轻松些。”宁湖衣转到云睢面前,神采稳定,仍旧是那副暖和的眉眼:“你很不错,勿妄自陋劣。”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言玩弄,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云睢不肯多言,凛然祭出霜天短戟,要以一己之力将宁湖衣押回上善殿交给长老措置。
久不闻宁湖衣回应,又看他变脸,云睢几近能够必定宁湖衣心中有鬼,便悄悄将宁湖衣的非常之处一一记下,筹办过后禀告长老,恍忽间一个不差被宁湖衣抬手一挥将符箓卷走,“嘭”地一声祭出一道烈火诀,转眼将符箓燃成灰烬。
宁湖衣垂眸瞥了一眼,顿时变了神采。那符箓画得古怪,该当并不完整,估摸是云睢本身揣摩出了当日炙鬼害他所用的术法依样画葫芦所画,却也有六七分像了,让他一眼认出这是魔功符箓。
云睢面上一僵,乃至连欣喜的神采都还没来得及收去,对上宁湖衣直直望来的了然目光,顿时被看破了普通神采乌青,咳了一声想讳饰难堪,恰好宁湖衣还装痴作傻,紧追不舍地问道:“云睢师弟,何事大喜?”
“不劳大师兄挂记了!”云睢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出言顶撞,赤|裸裸地恼羞成怒了。
庐内正对着门便是一张竹榻,角落里摆着一张方桌,两张竹椅,粗陋非常,亦非常逼仄,此时塞进两个身量不矮的男人,已是转不开了。
宁湖衣说罢祭出玉简将思过峰的结界翻开,表示云睢可自行分开了,巧的是急召金碟也于同一时候破空而出,投射在草庐的墙上,恰是寒朔召云睢畴昔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