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折黄雀[第1页/共4页]
一击不得,颓势立显。被躲过了最为得意的一招,宁湖衣愣了一瞬,转而恼羞成怒,不由分辩地并拢两指直指顾少白眉心,厉声斥道:“小小器灵也敢放肆!噤!”
“莫闹。”宁湖衣传音入耳,好整以暇地拍了拍顾少白的脑袋。
利剑当胸没入数寸不足,继而噼啪几声裂开,化作一只焦黑手掌,将宁湖衣不算薄弱的胸膛戳了个对穿,血肉恍惚不忍直视。偏得外伤还不是关头,更有诡谲术法加持,伤处黑气大盛,毒素瞬息间流窜百骸重创五脏六腑,艳红鲜血变成紫黑污液,流经之处滋滋冒起了黑烟。
能斩人间统统接连的劈空,从时候和空间上隔绝了触手的再生。
宁湖衣瞳孔微缩,没料他另有这么一手,危急间连神通也来不及祭出,本能地抬臂去挡,倒是晚了。
他看得见我?顾少白心头一跳,不由得今后退了一步,下认识低头,身材还是一片白雾的模样,这……不会被当捣蛋物吧?
“唔!”一声闷哼,血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强自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呛咳着吐出血来,淅淅沥沥滴到地上,淋漓之声不断于耳。
“唔,嗯……”被裹成粽子的顾少白不住扭动,以此宣泄本身的不满。他究竟如何放肆了啊,甚么都没干就无缘无端被人绑了个健壮,他不平!又怪本身瞎了眼,先前还想着帮他呢,竟给他碰到一头白眼狼!真是美意做了驴肝肺,知己都喂了狗!
顾少白蹲在池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池中两人你来我往。这么久了好不轻易碰到两个活人,挺希奇,再看他们的装束和话中提及的结丹、修为甚么的,几近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余下的就跟打哑谜似的有些云里雾里了,让人不甚明白。
就在这时,端坐在石桌另一侧本是冷眼旁观的云睢忽地暴起发难,从袖中甩出一把冰刃,寒光一闪,直往宁湖衣背心飞去。
鸟语花香,清风习习。劈面而来的实在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思疑起究竟是到了境中之境,还是说……这才是实在的天下?
云睢错愕当场。他是想杀宁湖衣不错,却从没想过要用这么暴虐的体例!他因体内那点点神兽血缘向来对阴邪之物敬谢不敏,也从不敢练甚么事半功倍的邪法,这东西到底是甚么时候缠上他的,又缠了他多久,若不是本日……他还一无所觉,实在可骇!
只不过他松了气,就该轮到顾少白吸气了。因那五条水龙跃至空中,在青衣男人的号令下生生窜改了方向,龙头一垂,就要朝他兜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