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页/共4页]

“沈大人，楼大人，上前领赏吧。”沉默了好久的萧华淡淡开了口，他的神采清冷，看了萧凝一眼，“大长公主……”

又是恩典，他又救了她一次。如此百般保护，如此厚重恩德，到底该如何酬谢？

萧暮松了口气：“幸亏无大碍。青枝方才去楼府送信了，这几日楼湛能够放心在王府涵养。”

哪样？

楼湛沉默地盯了会儿萧凝，转过身看着萧淮，张了张嘴，不晓得该说甚么。

沉默着伸脱手，后背传来一阵痛意，她皱了皱眉，还是将手触到脸上，才发明在昏倒中她已经是满脸泪水。

外间的房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随便是决计放轻了脚步声，那人绕过屏风，走进房间。楼湛微微一眯眼，视野里是一个熟谙的身影。

恰是氛围严厉之时，萧淮俄然侧头看向楼湛，笑容里带着安抚，低声问：“方才可吃惊了？”

萧暮一拍脑袋，应了声，风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四周寂静了一瞬，楼湛感到萧淮的视野仿佛落在了她的脸上，不由感觉别扭，悔怨装睡。

她没有贪污，没有纳贿，没有罔顾国法，没有图财害命。

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莫非萧淮晓得她是重生返来的？

楼挽大病拜别的时候，她已经近乎麻痹了。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少女清脆动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临渊哥哥，楼湛还没有醒吗？”

身材禁不住晃了晃，萧淮死死盯着楼湛，脑中闪过几幅画面。

萧凝沉着脸转过身：“那些犒赏便赠给沈大人和楼大人吧。”她现在憋屈得要死，哪有甚么表情要犒赏。

略微停顿一下，萧凝看向太皇太后：“儿臣俄然感觉身材不适，先下去歇息了。”

萧淮悄悄嗯了一声。

楼湛心头愈发迷惑，萧淮却又分开她身边，悄悄的脚步声垂垂远去，房间里这才完整温馨下来。

脸颊被温凉的手指抚上的一瞬，楼湛差点就沉不住气跳了起来。

最后还是入了狱，那冰冷湿暗的处所仿佛仿佛天国，楼湛日日都被鞭打，酷刑逼供，却都死死咬着牙，不肯说一个字。

太皇太后正恼着她，闻言表情倒是好了，和颜悦色：“下去吧。”

她只是被御林军押着去了楼府，看着她器重了一辈子的楼府牌匾被拆下来扔到地上，埋入灰尘，看御林军进收支出，将楼府残剩的一点残破东西都搬出来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