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页/共4页]

一大朝晨，楼湛就从梦中惊醒。她一贯少梦，迩来却常常梦到宿世的人和事。

“放心，只要我同静宁晓得。”萧淮低声道，声音里有着安抚，“我信你。”

此番萧凝因着儿子的死一向在撒泼打闹，裴琛一怒之下搬去书房，同萧凝分了居。

萧淮并不需求她说感谢。

楼湛下认识地扭头一看，床头公然放着一只玉盒，看这精美模样，肯订代价不菲。陈子珮阿谁鄙吝鬼，倒是舍得。

楼湛哑然半晌，干巴巴隧道：“……下官理应回楼府涵养，怎能叨扰王府……”

顿了顿，他洒然笑道：“阿湛，此后便是我欠你的了，我是要报恩的。”

好似这小院都为之一亮。

“如何了？”

脑中无端冒出昨夜寿辰上他一身淡紫，风华无双的模样，楼湛收回目光，心中一慌。

可现在萧凝却有点笑不出来了。

房中点的是幽雅平淡的熏香，萧凝一贯很讨厌这个味道，却因为裴琛喜好而勉强改了爱好。

裴骏一向讨厌着萧凝。

楼湛一怔，立即明白了萧淮派这名中年女子过来给她换药的企图。不但是为了制止换药时的难堪，并且还能给她打理一番。

……题目不在最后一句上吧？

“阿湛。”萧淮见她沉默，幽幽一叹，伸手将她鬓旁狼藉的头发理了理，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楼湛盯着穹顶看了半晌，外头传来拍门声，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楼大人，您醒了没？小的来为您换药。”

楼湛沉默，有些无言以对。

“临渊哥哥，楼湛醒了没？”

……莫不是，她对萧淮起了不该有的心机？

萧淮道：“你救的不止是我，另有陛下。陛下乃是长烨天子，救驾之功，足以将你‘欠’我的都还光，并且另有残剩。”

萧淮扬了扬眉，仿佛晓得楼湛想说甚么，却不作答，起家道：“有事明日再说，你先好好歇息。”

宿世在牢中遭到的痛苦比这伤痛激烈几倍，这点疼痛几近能够忽视了。独一光荣的是，在牢中那段日子，她的存亡无人问津，而此生，另有人请大夫来给她换药。

当年便是萧凝对高中状元的裴琛一见钟情，仗势欺人，打死了裴琛的未婚妻，最后操纵裴琛的父母，逼着裴琛尚了她。

萧凝坐在椅子上，冷酷地看着面前跪着的贴身丫环：“你是说，有人传了这个动静来？”

自从裴骏身后，萧凝同裴琛间的干系便更加冷酷了。

被萧凝的煞气惊到，采妍不由自主地发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