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梦魇[第1页/共4页]
薄子夏微微展开眼睛,看到被暗淡的烛光搅得浑浊的水。水池不深,她却感受一向往下沉去,一向一向都往下沉着,直到沉入天国中去。她开端感觉难耐,挣扎着想分开,合德仍然按着她,有如酷刑普通。
“不敷。”合德抬开端,用手指悄悄勾画薄子夏嘴唇的表面,“不如享用现在,如果你还能享用。”
无间天国究竟有多深?就像这口折射了昏黄和破裂的热泉一样深。薄子夏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只余手腕和脚踝上的铁环。两人裸裎相对时,薄子夏感觉本身更像是甘心自我捐躯的祭品。但是究竟为了甚么,薄子夏想不清楚,也不肯去想。
合德按着薄子夏,让她在水池边坐下来,而她本身则跨坐在薄子夏身上,低头风情万种地望着她。薄子夏感觉合德实在分歧适“风情万种”这个词语,她的眼角眉梢藏了太多挖苦的杀意,如此带着柔情看向她,反而让薄子夏浑身不安闲。更令她难堪的是,两人都未着寸缕。
“珍惜现在吧。”合德啄吻着薄子夏的耳际,薄子夏的珥珰悄悄闲逛着,像是挂着的两滴泪。
“你又想干甚么?”薄子夏喘了几口气,才张口问道,声音发着抖。热水没到两人的胸口,衣物吸了水往下坠着,合德的脸隔了层雾气,固然温度很高,薄子夏却忍不住地颤栗。她发觉本身和合德差未几已经挨在一块儿了,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薄子夏轻声惊叫了起来。实在并不疼,大抵只划伤了皮,伤愈后大抵连伤疤都不会留。还没等她喘过气来,合德又刺了第二下。她像是在写甚么字,伤痕带着曲折的弧度。血水沿着腰线蜿蜒而下,像是一行泪。
每一次都是如许,当薄子夏痛磨难耐的时候,合德便去吻她。仿佛用如许的吻,就能抵掉她施与薄子夏全数的痛苦。血和热水混在一起,又在蒸汽中变得漂渺,恍惚不清。
或许薄子夏曾经胡想过被一小我和顺对待,却非是眼下这般景象。身材仿佛都不是本身的了,而是全部儿落入别的一人的手中,那人的指甲有些长,刮得她皮肤刺痒。热水一次一次漾上胸口,如同难诉爱欲的潮流。
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
薄子夏望向合德。她那件轻巧的纱衣尚没有吸很多水,还浮在水上,孔雀羽毛的图案也就跟着水波泛动。水面以下皆是摇摆的昏黄,看不甚清楚。她的肩膀露在水面之上,惨白得如用白玉所雕成。薄子夏产生了一种的错觉,即便她穿戴衣服,合德的目光也直刺进她衣服以内,深切到她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