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告白[第2页/共4页]

薄子夏没有动，合德的右手也就一向僵在半空，但她却没有收归去的意义。

“如何样才算爱一小我？将她留在身边，每天对她说一千一万次爱她？”合德笑了一声，风灯中橘黄色的火苗腾跃着，在光芒更加暗淡的树林中，显得有些暖和，“我都试过，不是如许的。我留也留不住她，锁也锁不住。但是我想，她总会爱上我的。”

合德将风灯扔到地上，伸开双手用力拥住了薄子夏。她的体温夙来很低，手触到薄子夏的皮肤时，也总让薄子夏遐想到冰块。但是此时现在，薄子夏望着躺在雪地上那盏陈旧的风灯时，她想，合德的度量或许比夜晚山林中的厉风还要好一点。

“不识时务，这是你的长处，为你避过很多杀机，却也是你的缺点，总让报酬你伤神。”合德冷冷地说。

“明天乾达婆去找你时，我一向躲在中间看着。恐怕你承诺了乾达婆，就跟她走了。如果你那样做，或许我当时就会冲出去杀了你吧。”合德说着，笑了起来，“乾达婆手中最大的筹马就是白袖萝，我几近觉得我都要输了。但是没有，你没有跟乾达婆走。我不晓得你是如何考虑的，但我晓得，起码你并不是那么喜好白袖萝。”

薄子夏在山坡上转了好几圈，眼看太阳逐步西斜，风打着卷吹起来，吹得薄子夏身上发冷。她走入树林中避风，听到枯枝在头顶簌簌作响，有雪从树枝上被风吹落下来。薄子夏转过脸，见合德仍然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薄子夏终究抓住了合德的手，然后借力站起家。合德笑起来，嘴角弯起，在风灯映照下，下巴上仿佛构成了一个不祥的暗影。

走了约小半个时候，薄子夏瞧见面前雪地被踩踏过，一侧的大树上有薄子夏不久前斫下的陈迹。她叹了一声，倚着树干坐下来。

合德一手仍然紧紧攥着薄子夏的手，摘下了手镯，从中间挑了一个金属片，将薄子夏手腕的铁环啪嗒一声翻开。薄子夏望动手腕上被铁环勒出浅淡的陈迹，反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合德用这东西将她锁了几个月，现在竟然就如许等闲地将铁环翻开？

还没来得及多想，合德就将铁环扣在本技艺上，随后将薄子夏别的一只手捉过来，将两个铁环上的扣环锁到了一起。

“或许是在你对我伸脱手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或许再更早之前我就爱上了你，但总不会差太多。”合德轻声而耐烦地说着，“有人教我如何借力打力，教我如何借刀杀人，教我如安在最暗中最肮脏的处所活下去，却向来没有人教我如何爱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