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第2页/共6页]

丛天啸如此傲慢矫恣，傲慢到上一世当他感觉顾时应战了他的权威以后竟然不吝痛下杀手的境地，现在的这份屈辱，大抵真要比顾时当时被踩脸、被弹烟灰还要难以忍耐。

顾时的崩溃指数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境地，转头向南颢宸乞助，却只见南颢宸非常大爷地靠着温馨的靠垫，悄悄吐口道：“我媳妇喝不惯次品，去开一瓶1935的波尔多。”

丛天啸想，如果阿谁雇来泼硫酸的人再准一些，直接泼到顾时的脸上该多好。即便顾时赚足了公家的怜悯和支撑，一个脸被毁得脸孔全非、让人看了都要惊骇反胃的人，公家又能向着他多久、又能记得他多久？即便乐藤挨上十天半月骂，顾时却赔上了本身的一辈子，泰和也赔上了公司建立以来最大的心血。自损一百，敌损一万，这恰是丛天啸最后的企图。

“……哦。”

“……”

丛天啸面无神采地坐在发言台中心，手上是公关部给筹办的通稿，仿佛只要别人呈现在镜头前，哪怕是毫无诚意地对着通稿念，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似的。丛天啸的声音冰冷，眉眼间更是冷得要将人冻死，口中念着那些例行公事的道歉和公司合约鼎新计划，看起来毫不在乎，但是顾时还是看出了被他深深压抑的气愤。

“……好吧……”顾时第n次宽裕地红了脸。

“吃软不吃硬的那种。”

公开道歉只是个姿势，不为给公家看，而是给泰和看。本来只是乐藤偶然插柳似的监听到能够拿出来做文章的顾时的话，却不想胡蝶效应普通扯出了这么多事情。这一仗从2010年年底一向打到2011年除夕将至，乐藤终究还是输了。

而当亲眼看着丛天啸接受如此的热诚时，和设想中一样，顾时没有感到任何的轻松。早在他完整打败周桓后他就晓得了，不管他的复仇有多胜利，他都不成能在这此中找到任何一丝的快感和解脱。或许复仇对于他的意义，更首要的是能让他“死而复活”，能让他留在这个天下上。仅此罢了。

不管如何，这一次，他是真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