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峙[第2页/共4页]

那年青的母亲像只红了眼的兽，撞到杨锐身上，抓起他一只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容青君看似面无神采，听得却很专注。

回府衙时已是傍晚时分，踏进暂住的院子，一眼便看到了倚窗的少年，映着绯红的落霞，有无边残暴之色，无穷静美之姿。

“大人。”管家的声音从屋别传来。

风抒难收了笑，面有暖色：“死因为何？”

风抒难笑了笑，不觉得意，渐渐踱着步走到了窗户底下，坐在了横栏上。

晚膳后，屋里点起了灯。

没有人晓得当他听到“被蛇咬死”四个字的时候，心像是被一只手掌狠狠攥紧，紧得他透不过气来。宿世容青君以拜蛇教祭子之名残虐天下，当代他来府衙第一天，便有人死于蛇口。风抒难没法把这当作一个偶合。

“主上，齐大人与张大人来找您，张大人说安设在荣安堂的病人昨晚又死了两个，另有一个眼看着也挨不过明天了，两位大人忧心甚重，来向主上叨教。”

“来人，备水，我要沐浴。”他本日穿了公服，又打仗了死人，返来自是要先换洗一番才气松快。

而后，门稍稍推开，风抒难说：“青君，我有事分开下，很快就回，你先歇着。”他的身子隐在门外的暗影中，看不清神采。

推开窗看了眼天气，已有霞光披在天涯，映得天空一片殷红。

顿了顿，手抚上青君的脸，又说了句：“我尽早返来。”

医者翻开了白布，给他们看到了死者最后的遗容，有跟从的属官当场就忍不住吐了。风抒难内心一格登，闪过一个最坏的动机，城里的疫情怕再也节制不住了。他与齐大人对视一眼，从他忧愁的眼里看到了一样的设法，张大人也表示认同。

看着屋内摇摆的烛火，等着风抒难返来，容青君掌心一翻，一朵燃灯佛沐浴着火焰呈现。自他从地底暗河出来，便几近很少再召出燃灯佛了，空中上有月光，有星光，有万家灯火，向来没有纯然的暗中，燃灯佛便不再那么必不成缺。

“……它的皮是翠绿翠绿的，眼睛鼓鼓的，跳得很高，爱呱呱叫……这里没有，等我带你回都城，春季就能看到。”固然得不到答复，风抒难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容青君聊着天，说着别致见闻和古怪事物。

容青君也看到了风抒难，然后啪的一声窗户关上，他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