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嫁妆丢失[第2页/共4页]
纳兰柒在摆布摇摆的烛光中看着本身这两个毛毛躁躁的丫环,好气又好笑。
纳兰柒眨了眨眼睛,掩下内里的狠戾。复又把本技艺中的杯子搁在三弯腿荷花藕节方桌上,舒了口气,方才开口。
纳兰柒直到后半夜方才有些睡意,但睡得极不平稳,只感觉坑上被烧得炽热,熏得她流了几层汗。
“不,你家蜜斯欢乐的紧。我今儿穿那件粉色石榴裙,等秋菊返来,让她给我梳个元宝髻,是时候给新夫人存候了。”
“上个月祖母身边的方嬷嬷病了,我刚幸亏一旁。林郎中说是伤寒,就报了这个药方。”
“呀!蜜斯!这天凉,你如何不好好呆在床上?”因着赶路的启事,夏荷潮红的脸上还覆着一层精密的汗珠,她也顾不得擦,咋咋呼呼地嚷着。
“你说吧。”她小口抿了抿热茶,方才不急不慌地开口道。
“桂枝四两,去皮;生姜三两,切;附子三枚,炮,去皮,破八片;甘草二两,炙;大枣十二枚,擘。”
纳兰柒转头叮嘱本身的两个丫环,碎步走出长廊。“吱呀吱呀”有些溶解的冰雪收回弦乐的声音。
昨夜的宿雪已经停歇了,春闺院的抄手长廊上被西风刮出去的冰雪被几个粗使丫环扫得干清干净。氛围不是太开朗,略显阴沉,长廊像条白脊背的巨蛇,伸向远方灰蒙蒙的烟霭中。西边花圃里用心设想的盘曲不平的空中,也被这场初春雪填平补齐,变成白茫茫的一块高山。
冬梅!纳兰柒睡眼惺忪的眸子猛的一凝。
调皮且带着稚气的童音似娟娟细流,和着逐步溶解的冰雪,在初春的凌晨缓缓流淌着。
“我说啦,我说啦。把鼻子捏塌了,柒儿就不美了。”女童赶紧举手告饶。
天还未亮,她又被几个丫环唧唧咋咋的嬉闹声吵醒。纳兰柒所居的东院兰花阁本是由几个老太太拨下,端方极大的丫环照看的,昨儿正院人手不敷被借了畴昔,哪知一夜未归。剩下这几个难当大任的倒是一点不顾忌内屋主子,在内里闹腾得短长。
“你们在这儿站着,我去见父亲。”
一边说还一边煞有介事的拿着五根手指头在男人面前闲逛。
“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材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踏实而濇者,桂枝附子汤主之。”
女童笑嘻嘻地跑上前去,待到男人身前,止住脚步,作了一辑,脆生生答道:“可不就是柒儿吗?爹爹莫不是昨夜花酒喝多了,人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