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3页]
萧景睿也笑了起来,走上前拱了拱手,问候道:“苏兄昨夜睡得可好?”
京里略微有一点年事的人,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年长公主出嫁时颤动全城的盛况。那高倨于迎凤楼上俯视布衣的新婚佳耦,的确就是豪杰美人四个字最直观的解释。二十四年光阴荏苒,两人恩爱仍然,互敬互重,膝下三男一女,皆是知书达礼的孩子,在世人的眼中,这绝对是可谓最完美的家庭典范。
顺回廊过侧院,沿墙栽种着一水儿的晚桂,此时花期未尽,另不足香,莅阳公主略略放缓了脚步,似在感受风中芬芳。恰在这时,有一缕琴音逾墙而来,虽因间隔较远,听不逼真,但音韵清灵,令人陡生涤尘洗俗之感。
“你放心,我们飞流是不会肇事的。”梅长苏如同能读出萧景睿的心机般,挑眉笑了笑,“就算真惹了祸,依他的技艺,一跑就不见了,人家也找不着宁国侯府的费事。”
萧景睿乍一听到二弟的建议时,感受与莅阳公主不异,心中有些不悦,但见母亲已经回绝,便没再多说。谢弼的本意天然也不是用心要失礼,只是从小的风俗使然,总感觉母亲职位高贵,喜好谁的琴便叫来抚上几曲就是,没有多想,成果受了责备,不由满面通红。
府第的规制并不算大,但如果以大小来鉴定府第仆人的身份就很能够会犯下严峻的弊端。府第正门长年不开,门楣吊颈挂着一道压金镶边,纯黑为底的匾额。上面以官梁体写着方刚正正的三个字:“莅阳府”。
“你别对劲,等我教会飞流,有你哭的时候呢。飞流固然不象普通聪明人那样能够心机百转,但专注力却极是惊人,我所熟谙的人中,没一个及得上他的。”
“你担忧我睡不好么?”梅长苏表示他拖个竹椅过来坐,“我们江湖中人,那里会有择席的弊端,不过是想着豫津说的大热烈,睡的迟些,明天赋起来晚了。飞流说你早上也来过一趟?”
“哦,飞流第一次来金陵,我让他出去玩一会儿。”梅长苏轻飘飘地说。
这座莅阳府是公主十五及笄之年敕造的,自她大婚后,便余暇了下来,莅阳公主感觉空置可惜,命人在内里养植了无数的奇花异草,四时常香,宫中后妃与亲贵家眷们常在花期前来要求赏游,是京都上层的一处名胜。公主在斋戒、礼佛时,或者是太皇太后要来小住的日子,都会搬归去住上几天。
萧景睿不由有些盗汗。飞流的心智象个孩子,但武功倒是超一流的高绝,梅长苏竟然就如许等闲地把他放了出去玩,胆量还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