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当堂对质[第3页/共4页]

苏昊笑着向方孟缙抱抱拳，说道：“谢方先生指教。好吧，程栋，我再举一例，这女子身上的钗环金饰，多为黄金所制，你觉得这是无用之物吗？”

“哦哦，奢糜？”苏昊点点头，“我观程兄身上的锦衣，也非常奢糜，程兄何不脱下来，换成破絮片，一样能够御寒。另有，程兄头上的方巾，看起来也很贵的，我欲以一条草绳换之，程兄可应允否？”

苏昊此言一出，再看屋子里除了程栋以外，其别人都紧紧闭上了嘴，恐怕本身扑哧一声笑出来。程栋的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才厉声道：“苏改之，你休得胡言乱语。因你妄图繁华，意欲交友权阉，导致五名矿工罹难，你心中竟无一丝歉疚之意吗？”

公然，程栋再傲慢也晓得哪些话是能够说的，哪些话是不能说的。苏昊这一声断喝，让他张口结舌，甚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昊道：“多谢云汉兄的美意，小弟确有回书院读书之意。不过，时下小弟手里另有一些事情，若能做成，可泽被全县20万父老。现在独文兄也替小弟筹措此事，小弟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对不起独文兄等人的信赖？”

正闲谈间，苏昊用纱布吊着一只胳膊，在方孟缙的伴随下走进大堂来了。他先来到公案前，向韩文施了一礼，说道：“门生苏昊，拜见县尊。门生三日前已经回到县城，只因有伤在身，未能及时到县衙复命，还请县尊恕罪。”

“黄金饥不能吃，寒不能穿，有何裨益？”程栋问道。

“勘井抗旱，是为了百姓生存。勘矿采金，是为了媚谄于权势。二者岂可一概而论？”程栋冷冷地说道。

“好吧，你们去吧。”韩文坐在公案前面，摆了摆手。

方孟缙走后，韩文让衙役给三名生员搬来椅子，让他们坐下，然后与他们谈起了文章之事。作为过五关斩六将的进士，韩文在做文章方面当这几位生员的教员还是绰绰不足的。他针对每小我的环境点评几句，让几名生员都感觉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与韩文的干系无形当中又切近了一些。

“改之啊，本日之事，方师爷路上跟你讲了没有？”韩文问道。

“圣贤之道，能够教养百姓，开启民智。我等读书人学圣贤之道，可治国安邦，这也算是造福百姓之事，改之不成妄言。”方孟缙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出言替程栋解了围。这倒不是他方向程栋，实在是苏昊的这个事理，太离经叛道了，传出去对苏昊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