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鸟小飞(中)[第2页/共4页]
“喏,”账房与两个伴计笑嘻嘻的搬账册。
“没有。”
但就是四年的账册,也厚厚的有一百多册。
“那为甚么亏损了?”
还比及来岁,来岁下来,恐怕这个店铺也不得不便卖了。
理好了,内里的嘲笑声更大了,都到了肆无顾忌的境地。
“你到阁房来一下。”说着,郑朗跨进阁房,却让宋伯与四儿留在内里。
“喏,”四儿将承担解开,拿出算盘放在桌子上面。
相互坐下来,郑朗问道:“我家是不是行首之一?”
对这个账目,不是专业人士底子就不懂。明天得知后,他也向大主母献过战略,警告一下,不然就请官府前来查账。大主母当即反对了。既然他们想贪墨,账目必然做得很严实,何况官府的那群人,手伸得很长,查不出来,反而有能够多华侈打官司的钱。儿子已成了笑柄,再传出去,今后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笑咪咪的态度,也看不出来他的心机。
“嗯,恰好相反,明天你恐怕不管如何,都要抽出一点时候陪我。”
喊亏损了,如何要有一个亏损的来由。以是有此一问。
“这是我家的店铺,我支一些用度,莫非不成以吗?”
将总账翻开,天圣二年,总红利一千八百一十二缗十六文钱,金七十四两又三钱,银一百七十二两又六钱。天圣三年,也就是父亲归天那一年,红利一千一百六十一缗四百九十二文,金六十二两又九钱,银二百九十三两又七钱。下滑了一部分,下滑得幅度并不大,并且这个支出,也足让郑家一家人衣食无忧。
最简朴的管帐事件还是懂的,不过就是进账与出账,进账是发卖额,出账有进货的账目,官府征税的账目,店里伴计工人的薪酬。房屋都是自家买下来的,简朴的房租支出都没有了。
宋伯小声的问道:“大郎,你还真查啊?”
仅布料就有罗、绫、绵、纱、丝、紬、杂折、丝线、锦、葛布、大麻、苧麻,另有吴兴地区特产的一种黄草,色白而细,几若罗縠,乃至另有几匹来自福州特产,混有红蕉花的蕉纤维红蕉花布,只是产量少,又作为贡品,代价很高贵。非是大富人家,买不起它。别的就是棉花,来自岭南,纯粹的棉布很少,多夹生丝异化编织,称为黎幕。
“不介怀,你看。”刘掌柜仍然笑咪咪的说,又大声对内里喊道:“少仆人要查账薄了,将这四年的账薄搬出去。”
“不是。”刘掌柜还没在乎,又小,又是一个纨绔后辈,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