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第2页/共5页]
曹沾不太在乎:“城中有二十斤炮,倒不怕蒙前人拖火炮轰城。批示也该不会为此事上心,他正忙着跟师署打擂台要冬衣呢,我们写在营报里就好。”
两年多啊,两年多了,安西雄师就枯守在不竭北进的门路边和军堡里,没打过一场大战。现在的态势就如代去病所说那般,安西雄师为保持这条北路,不但破钞大半军费,还把最精锐的两个师用来护路和守堡。蒙古诸部也因这条堡垒线而坐如针毡,龙骑军和青海和硕特部以这条线为倚靠,不竭蚕食部众,两边几近就是在对耗。安西雄师耗的是赋税和时候,而蒙前人耗的是血肉和耐烦。
军官们大声照应,兵士们也伴同呼应,全部居延堡顿时被一层昂扬而喜庆的战意裹住。
三个月,会不会死在这里呢?来岁就要行冠礼了,行了冠礼就能娶表妹,真要死了,那但是舍不得啊。
曹沾道:“龙襄在肃州,都督府的总转运署却在兰州,隔得太远,也难以顾问全面。”
故意赋诗一首附先贤风采,赞汉家之风,正揣摩韵调时,另一人来到了身后,打着哈欠道:“南乙角楼底墙开裂有些短长,如果遭四斤以上火炮轰击,怕要垮出口儿。水泥毕竟不如石头,如果能像本地造楼那般用上铁骨就好了。”
一队红衣自曹沾身前小跑而过,扛着上了刺刀的长枪,喊着一二一的标语。步队开端的士官扛着一面鲜红大旗,旗上金黄太极双身团龙鲜明夺目。
角楼上,其别人的神采也都变了,跟杨继远一样,喘起大气来。
角楼门路处的夜班卫兵扶枪施礼,曹沾举臂行礼,然后举起巡城令牌。身为禁卫第六师八十三营的营署行军参谋,巡查城防是每天的例行事情。
天光初亮,晨光未显,曹沾自堡中六棱塔裙楼出来,西北玄月的凌晨已有三分寒意,他缩了缩脖子,再蹬蹬高筒马靴,吐出口雾气,完整遣散了睡意。清算好红衣,正正军帽,确认腰间的短铳、军刀、水壶都已经挂好了,抬腿朝火线角楼走去。
现在精华安西雄师也已北进到此处,可此堡却不是北进的起点,相反,这仅仅只是。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曹沾犯着例常的嘀咕,也办着例常的军务。有没有可疑敌情,尖兵是否在岗失职,备用物质是否齐备无缺,角楼上的火炮有没有题目,乃至城墙和角楼的墙体是否有没标注的新裂缝。身为行军参谋,他的事情可不轻松。可要升为卖力军令通报、制定作战打算乃至帮手作战批示的典军参谋,两年行军参谋的资格是铁门槛,曹沾离这门槛另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