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一战毕又一战起[第3页/共7页]
跟准噶尔人对战,最大的压力并非来自正面疆场,而是侧面。当准噶尔人正面强攻不下,涌向侧翼时,第二道战线就要担当起侧翼防备的任务。而如许的任务,对军队行进、展开和变阵的本质要求极高。
准噶尔人经历了近半小时排枪火炮的立体火力洗刷后,以蒙前人血液中独占的疆场感,终究找到了这处缺口,一个个部族窜改马头,朝这处缺口涌去,由琐细翼哨临时编组起来的战线来不及变成空心方阵,垂垂崩溃。
但这些箭矢大部分都只起了给疆场配音的结果,叮叮铛铛在前排红衣的精钢盔甲上弹跳的清脆响声让疆场的声响不再那么爆裂和单调。少数箭矢能插上红衣的手臂、身材乃至面门,但更多红衣倒是被底子就看不到的枪弹打中,身材蓦地俯仰而倒。
二十多年前,蔡飞作为佛山兵的一员,跟从天子在广东剿匪时,他和佛山兵还被耻笑为软脚虾。可本日精华红衣中,佛山兵却被称呼为“构造兵”,一板一眼,就如钟表普通周到,每年新兵出练习营后,佛山兵都是各个单位抢着要的工具。而作为佛山出身的初级将领,蔡飞更是以带兵如钟表,万人如一人着名。
“别希冀太高,就是敲敲边鼓的玩意,炮固然简便,可炮弹却很费事,又不能分开运……”
“徐师道那一师也不错,准噶尔人现在恐怕不再求长生天了……”
“好了,这一战快结束了。”
再看看右翼疆场,准噶尔人也在向侧翼转进,但右翼有龙骑军遮护,第二道战线的徐师道师反应也神速,羽林军的本质更在龙骧军之上,准噶尔人的侧击一样被紧紧挡住。
他吞着唾沫,艰苦地举起手里的火枪。策画着打中一小我的概率有多高,打中了以后,这门炮会哑火的概率又有多高。这算计远远超出他的大脑负荷,他两眼散焦,喉结更冒出了格格的响声。
大策凌幸运得难以挑选……
炮兵老迈赵汉湘借“火炮维修队”的名义塞到西域疆场的黑货正式表态,这一表态,敌我皆惊。
快到一分钟靠近三发,几近划一于火枪的四斤小炮更被准噶尔人视为告死者。以火炮阵地为圆点,二三十丈以内的扇面内。死得奇形怪状,乃至只能用一摊烂肉来描述的人马是再清楚不过的警告。没人敢逼近红衣的火线炮兵阵地,他们甘愿去打击排枪战线,那样起码能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