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因由[第2页/共3页]
丁香也被人拉起来,扶着走了出去。
服侍的嬷嬷瞥见,忙唤了一声,“老太太,您醒了?”收了手,用绢帕悄悄的给她擦脸。
“儿子不需求交代,母亲做的事情,自有事理,儿子服从便是。”永定侯跪着不起,梗着脖子负气的回话。
嬷嬷行了礼,退了出去。
嬷嬷跨前一步,正要怒斥。
永定侯仿若雷劈,满身颤抖。
屋中出去了一个额冠袍带的年青男人,俊朗的脸上带着不快。他几步跨到牙床前,噗通跪了下去。
病了好久,就筹办了这一身新裙,本是为了见一见多年未见的儿子,可终是没有见到。
摸了摸眼泪,她又叮咛服侍的丫头道,“香云,你去催一催侯爷过来。”
老太太侧坐在床边,伸手抚了抚女子脸上的几根碎发,仿若自言自语普通说道。
屋里又想起了丁香惨痛的哭声。
这个女子说是他的小妾,可他却都连人都未曾见过。
揉搓了一阵,老太太缓回了神,渐渐的展开眼。
女子的头发轻松的绾了个小飞仙髻,髻上斜插一根白梅攒花的银簪,身上是居家的绿梅斜枝的十二幅湘裙,折叠的裙间绿梅点点,衬着脚上的茶青点白梅的绣鞋,朝气盎然。
老太太却摆了摆手,哽咽着说道,“让她哭吧,这世上没有几人能至心的为她哭一哭,让她哭就是。”
可现在,母亲如何就说她是侯府的大蜜斯,他的亲姐姐?
永定侯跪着,内心一片悲鸣。
屋里没有几人。
老太太向来端方森严,现在不管不顾的超出媳妇来管儿子房里的事,看来是真的悲伤起火了。
柳雅转头望去。
跪在地上的丁香,附身叩首,边磕边沙哑着嗓子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姨娘,是我,是我。”
中间服侍的嬷嬷,从瓷白的小盒里挑了一小块风油,匀开了往老太太的额头,人中搓揉。
老太太摆了摆手,坐了起来,望着跪在脚前的丁香问道,“你说,柳姨娘如何去的?”
柳雅飘下墙头,顺着一缕风吹开门帘,一晃身进了正屋。
永定侯这才起了身,扶着老太太的手,往柳姨娘的雕花大床走了畴昔。
老太太看了看一旁服侍的嬷嬷,低声叮咛道,“你去内里守着,我和侯爷说话,不得让人靠近。”
丫头丁香哭肿了眼,抽泣着跪在卧房的牙床前。
老太太转头直直的盯着永定侯,“你怨我恨我,我认,这是我的罪孽。可你不能怨她恨她,她是你亲姐姐,若不是她,已经没有现在的永定侯府,也没有你的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