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负伤[第2页/共3页]
如果再往左一公分,就伤到心脏了。
一个带着山西口音的声音传来。
“是我弄疼了你吗?你再忍忍,你的背上的烫伤固然面积大,不过没有伤到真皮层,好了今后不会留下疤的。嗯,你可真命大,一颗枪弹在你的心脏边上穿过,只在你的肺上留了个眼,但是打断了一根大血管,还好送下来及时,你的枪伤是贯穿伤,对内脏伤害不大。
“你醒了?要不要我帮手?”
哎,我听大夫说,是你口袋里的一个打火机为你挡住了最致命的一颗枪弹。你可真荣幸!
无边无边的暗中!
映入视线的是吊挂在一个木头支架上的一个葡萄糖输液瓶,在日光灯的晖映下,能看到瓶里淡黄色的药液,从橡胶输液管连接的方向上来看,这输液管应当是连接在他的身上。
随后,就有护士来帮他换药,跟着身上一层层的纱布被揭开,柏卫国才感到知觉在渐渐的规复。
就在他泄气的想放弃挣扎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看到对方拄着拐杖,柏卫国回绝了对方的美意。
“不消了,我只是想活动下身材。感谢你体贴。”
隔壁病床上坐着一名穿戴病号服,拄着一根拐杖的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正对着他在浅笑,目光里带着一丝扣问。
“没事,不疼!”
影象渐渐的规复了,可规复的影象带来的并不是本身还活着的夸姣和高兴,而是深深的痛苦。
但是他只是咧了咧嘴,他笑不出来。
走廊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几个穿戴白大褂的医护职员快步走了出去。七手八脚的开端对柏卫国做各种查抄。到了这个时候,柏卫国才发明,他的上半身连同头部,被包裹的像一具木乃伊,还好,双手还是自在的。
终究,他跨出了暗中,在他前面,呈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
醒来后的柏卫国试图想坐起来,但他双手只是略微用力撑了一下床,就被背上传来的扯破般的疼痛疼得他不得不断了下来,他只能放弃他的这个设法。柏卫国收回的动静轰动了同病房的另一个伤员。
想起了母亲殷殷的眼神和父亲严厉的面孔,想起了一个个战友熟谙的面庞,想起了无数的昔日的点点滴滴,然后这些画面又在他的面前化作碎片,重新让他被暗中所包抄。
他想起来了,想起了捐躯在他面前一身血洞的田二娃,想起了倒在他身边脖子像喷泉一样往外喷血的李滨,想起了阿谁捐躯时才刚满十八岁的小不点王昊,也想起了重伤的马旭宾和受伤的刘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