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凤子龙孙[第3页/共4页]

苏妫拉了母亲和她一道睡，故作轻松道：“那人说甚么了？”

苏妫规复了些沉着，她还是不敢昂首看何姨娘，只是顺着母亲的话道：“是女儿不顶用，走的好好地给摔下山，神医没找到，还累得娘因担忧我，病更重了。”

苏婵将七妹的大氅往紧围了下，无法叹道：“又不说话了，你出了趟远门返来但是中邪了，不晓得内心装着甚么事。”

“七七，你如何看起来很惊骇啊，是娘说错甚么了吗？”

“傻孩子。”何姨娘也哭了，她将女儿脸上的泪珠儿拂去，轻声哄道：“你还不是为了给我寻医才遭罪的，说到底都怨我这死不死活不活的身子。”

这个天下，仿佛到处都是冷的，韩度，想你的度量了……

没想到苏妫另有这么个古怪过往，女孩听到这儿入了神，忙问道：“那厥后呢，他摔死苏妫了没？”

如果能够的话，我一辈子也不要听到这个声音。

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悲伤月，天涯渐远，尘凡醉客，都是断肠人。

王夫人自那夜过后，就没再让这个令人腻烦的庶女去见她，乃至连苏妫这一月间去哪儿了都懒得过问，就撂下话，说你腿脚不便利，每日的存候就免了。至于老爷苏照晟，只让人送来几杯压惊的药茶便也没话了。而苏家除了何姨娘外最体贴本身的三姐苏婵，整日家呆在屋里抄书，外边万事她都不放在心上。

何姨娘歪着头慈爱地打量女儿，孩子就是当娘的平生最完美的佳构，只听何姨娘轻声奥秘道：“在你三岁那年，我抱你去洛阳白云庵烧香还愿，刚点了香出来，俄然冲过来个疯汉一把将你夺了去，哭着喊着说你是祸国殃民的妖精，要往死摔你哩。”

苏婵她顺着mm的眼睛望向天空，月皎如银，夜凉如水，不知哪个院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箫声，一阵清风吹来，檐上挂着的红灯笼摇摆着哀伤，苏婵叹道：“彻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后代，未解忆长安。当年老杜写下这千古名篇，世人只道读来诗圣语不惊人死不休一面，又有几人晓得，诗里伉俪二人天各一方，却共同守着一轮月的凄苦。”

“我猜的。”苏妫起家将窗幔放下，她最后看了眼留着红泪的蜡烛，冷酷地对母亲道：“快睡吧，这不是甚么好话。妈在我跟前说就罢了，在内里说的话，人家会笑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