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暴怒[第2页/共3页]

她闭上眼睛，给本身一个长久的憩息，展开眼睛的刹时，目光已经清冷如初。

这话也被飘了一半在姜芙龄耳里，她深深低了头。

姜照把贺氏的放肆做派和盘托出。

姜照感慨祖母灵敏。

程氏那里肯信？可她到底不知原委，没眉目的事如何敢拿出来惊扰婆婆，因而略作迟疑，只说“不晓得”。

姜照走畴昔，像少时无数次那样坐到罗汉床前的脚踏上，偏了头，悄悄依偎在祖母怀里。

养个猫狗还得渐渐调教……

姜老夫人一向眯眼听着，一只手渐渐抚顺孙女垂下的长发，一下一下。

通传的丫环立即感受身边冒寒气，听得里头贺氏一声命“进”，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开门挑帘子请进姜芙龄，然后仓促进回几丈外。

这倒不是她乱编敷衍，究竟上朱家的确如此。

老夫人点头：“你看到的只是大要。贺氏这几年是更加不成器，可这件事，想必不是她本身的主张。我堂堂诰命侯夫人在这里镇着，她几个胆量来算计我的孙女？”

而在姜照和祖母禀报情由的时候，北宅长房东屋里，贺氏也在和亲信密议。

但这只是期望。另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安闲过分，只会消磨斗志。

程氏被点醒，却难以置信：“这……莫非是大老爷的……”

当晚，已经外放荣养多年的两位老管家嬷嬷被传进府，老夫人房里灯火亮至深夜。

“祖母，长房大太太要我嫁进朱家做平妻。”

来时路上姜照叮嘱她，贺氏所说的“那件事一旦透露”是虚张阵容，不敷为虑，不必说出来让老太太白担忧。

姜老夫人看了看儿媳妇，没再多问，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深思半晌，她抱了抱姜照，“阿萝本日累了，归去歇着吧，这事你不消忧心，统统有祖母在，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午后夕阳透过窗棂，屋子里静悄悄暖洋洋，喧闹而恬美。过了好久，老夫人才结束沉默，说：“阿萝，受委曲了。”

门外服侍的丫环婆子全都主动分开廊下两丈远，毫不敢感染任何偷听怀疑，偶尔闻声屋里传出贺氏压抑的宣泄怒喝，都是胆战心惊。贺氏治下极严，谁敢在她暴怒的时候触霉头？

贺氏很活力，几近是暴怒而归，到家就骂了两个不长眼的丫头一顿，打板子撵了出去，然后喝退摆布，只叫了陪嫁嬷嬷来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