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见[第2页/共5页]

“是是是，我们顿时送去。”

“撤下吧。”

往外看了看天气，再磨蹭下去错过了饭点，估计也得死。我赶紧把粥盛出来，又从角落的坛子里舀了几勺酱瓜菜和酸腌笋丝，急哄哄今后山去。

“出去。”

深庭寂寂，缠绵缠绵的春光笼在昏黄雨雾里，冷风动衣袂，连袖间都似沾上清寒婢女。

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一种筛子，能将深埋于心的影象找出来，筛除统统不堪回顾的苦痛、苦思、苦拜别，仅留不忍健忘的相知、相许、两心相悦。

我已成了所谓的大总管，趾高气扬从外边办事返来，想起好久没去阿谁花圃，踌躇了好久，人已经站在铁门外。终究还是去找他。

她仍然是那样柔情似水的模样，即便面对着贫贱的杂役也从未有不耐烦，从不摆架子，不管是做甚么，不管是面对谁，她都能这么面面俱到，讨人喜好。实在细心去看，就会发明她眼中底子毫无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从未窜改过。

我不敢再想，捂住胸口跌跌撞撞，有点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终究传来一个略嫌清冷的嗓音。

下人的伙房里实在没甚么好东西，我只好把目光再次投向那食盒。想了想，挑了一小盅猪骨汤，细心抛洁净油，再把食盒里的米饭与猪骨汤倒入锅中，待米饭与骨汤融会沸腾后，我捞起鱼汤里的鱼片，剔骨切丝去腥，撒入锅中，硬生生弄出一锅鱼丝肉粥来。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忽而开口：“四年了啊……”

心有些酸，我伸手去牵他的手，他悄悄地回握我。

东方不败闭关练功的处地点后山一间石室当中。百年前一园地动将这座山一分为二，一条宽约百丈的断崖横亘其间，底下是看不到绝顶的万丈深渊，那石室就嵌在峻峭崎岖的崖壁当中，独一的通道是一座摇摇摆晃的吊桥。

刘管事正絮干脆叨地叮嘱我该说甚么不该说甚么，我嘴上应得灵巧，实在左耳听右耳出，东方不败的爱好讨厌，我比谁都体味，毕竟我短短的平生，几近都与他相干。他的一颦一笑我都记得，只是我太贪婪，太不满足，才会……

从我带着任我行踏入了他的绣房以后——从那以后，那以后，我与他之间便横了一道万丈深渊，里头是望不尽抹不去的存亡通途，是欺瞒与叛变划下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