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页/共5页]

陈娇摇点头,遗憾道：“还没有。郭舍人和我说，李陵的案子已经定了，明天廷尉就要上奏？”

“娘娘所言甚是，斩首是一刀之罪，或谓一刀两断；凌迟是八刀，前后胸各一刀，四肢各一刀，□□一刀，首级一刀。三千六百刀的律条上称为鱼鳞剐，就是为了让犯人多受一些皮肉之苦，不然难以布衣奋。在行刑的时候将一张鱼网紧紧地捆在犯人的身上，如许皮肉就从网眼儿里暴露来，每一个网眼儿都要剐一刀，律条规定不到最后一刀犯人是不能断气的，要在三千五百五十九刀以后末一刀刺入他的心脏，取他的性命。”

“窦丞相那边，你不消担忧，我自有体例。陛下那边，交给你，也好让你心中不再过意不去，这主张，只当是你想的。但我有两件事情叮嘱你。第一，奉告秋蝉，她从未见过我，今后见我，只当第一次见；第二，太皇太后问起，记得说，这是老祖宗定的，她在这宫里再能做主，把老祖宗抬起来，她一样哑口无言。”

“锦瑟，帮我煮一壶清茶来。”陈娇支开锦瑟，面色峻厉，“他问你甚么了？”

“他们唱的是那一段儿啊？”

“但是娘娘真的过得好吗？”

刘彻撒着小孩子脾气，陈娇现在也没有主张,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她叮咛锦瑟传膳：“看来……李陵的活路,只要从律法里找了。张汤,明天你把统统的律法都搬到椒房殿，给我讲律法。至于彻儿……记得宣那位姓王的太医，他是给先帝看病的太医，想必不会对太皇太后通风报信。”

“老祖宗？”张汤思考着陈娇的话，回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娘娘的意义是从律法内里找？不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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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汤被陈娇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臣愚笨，娘娘的意义恕臣不明白。”

陈娇对她很少这么峻厉，一向以来，对流年也好，锦瑟也好，哪怕是曾经的素心，她一贯都是态度驯良。此时如此语气，让流年内心不由有些打鼓：“娘娘，奴婢……”

流年眨了眨眼睛。陈娇这番话，她似懂非懂，联络到在堂邑侯府的这些年，她总感觉本身仿佛晓得了甚么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