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宫廷规矩[第1页/共4页]

皇后额头布上一层精密的汗珠：“母亲大人……”

“荒唐！”当的一声，皇后的手掌拍击在身侧茶几上，一盅天青釉色的茶碗回声倾倒，半盏浓烈的香茶倾了满案。皇后眼中蹿过肝火：“真是自作主张！燕王阖府高低，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么？！照你等行动，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宫廷端方安在？！朝廷礼法安在？！”越说越气，手里帕子舞动：“另有阿谁淑妃，偌大的宫宴，竟不列席……”

众命妇们听得明白，立即跪倒一片，莺莺燕燕齐声贺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御花圃中，燕王与流云联袂在一片红叶林间安步。此时园中仍可闻声乐器奏鸣，天涯红云渐起，落日西斜。二人步过一片草地，见翠绿间两只彩蝶翩然起舞，相互追跟着飞过。流云谛视着两只胡蝶，眼神微凝。

燕王抚掌大乐：“哈哈哈！你学父皇的口气倒是学得极像！”

皇后唬得扑通一声直直跪倒：“母，母亲，孩儿冤枉，孩儿原希冀……”

燕王谛视着她，微微点头：“别的妃子或许不可，但你，你不一样……”

“本王向来对那些应酬腻味透顶，本王今儿只想守着你！”

流云跳得鼓起，鬓发疏松，香汗微醺。此时乐曲恰好加快，她也着力带着燕王快速扭转，笑容满面：“我从那里学来的首要吗？王爷你不高兴吗？！”

燕王微扬眉，对劲：“本王会舞剑！”

两只手悄悄交叠相挽，双目流转间，傲视生情。

正在鸦雀无声，门口却传来悠悠的语音。皇后闻声，神采刷白，立即跪倒当场：“母亲台端光临，臣妾不知，未曾远迎，真真的罪该万死！”

皇后大气不敢出，只埋着头起了身，听太后一身环佩叮当，缓徐行出门去。众命妇知本日不善，各自告别，唯唯退下。

“淑妃！”皇后的声音如同暗夜冷风，夹带冰雹而下。

流云翻了个白眼：“……男人公然植物性强过统统！”转眼又是东风满面：“不可呢，王爷，宴会完成以后，奴婢还得随王妃命妇等一起觐见皇后、太后，方可回府！”

众王妃命妇莺莺燕燕地再次见礼伸谢，顺次从小寺人手中接过犒赏物品。待燕王妃走至小寺人跟前，皇后俄然发问：“部属但是燕王妃么？”唬得燕王妃立即回身扑通再次跪倒：“正，恰是奴婢！”

燕王见她入迷，悄悄动摇了一动手臂，笑道：“不知本王的爱妃，有本王在跟前还不敷么？痴痴的尽管想些甚么？”